朝阳长公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将南溪接回南昌王府小住一段时间,免得她又着了那两姐妹的道儿。
又过了两日,御使甄从新再添一子,在别院山庄设宴,请了些关系好的朋友吃吃喜酒,商马球戏。其实,为了避嫌,甄从新并没有邀请秦王夫妇,但甄易小少爷哭哭闹闹,不依不挠,威胁他老子必须邀请顾予初参加,否则自己就离家出走,还卖惨的数落他亲爹有了小儿子就忘记他这个小宝贝了。甄从新本就溺爱这个长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另下了一张请帖,专门请秦王王妃赴宴。
顾予初收到请帖,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甄从新与南昌王古钧是幼时好友,这次家宴,南昌王及朝阳长公主必在受邀之列,而南溪近日忧愁烦闷,十有八九会一同前去。
于是,她特意从厨房端了启帧爱吃的桂花糖糕送去他的书房。
“进来。”启帧听到敲门声,知道不是肖远,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大抵那两姐妹其中的一个。
肖远从外帮顾予初开了门,启帧放下纸笔,抬头瞧见是顾予初,笑容顿时挂在脸上。
“呦,是喜鹊在枝头叫了么。”
“什么意思?”顾予初提着餐盒,一头的雾水。
“咳。”启帧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本王的意思是什么风把清心寡欲的王妃给吹来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我做了桂花糖糕,你吃不吃?”顾予初自从决心得知真相那天开始,便筹谋着自己及尉迟家的前路,为了让启帧更加放心自己,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真性情了很多。
“当然要吃。”启帧也觉得自己贱的不行,竟然喜欢这样不懂风情的女人,“味道不错嘛,你亲手做的?”
“那是自然。”眼前的女子昧着良心说道。
启帧坐在太师椅上,一把将顾予初拉入自己的怀里,将自己咬了半口的糕点塞到她的嘴里。
“干什么!我不爱吃!”顾予初拒绝。
启帧脸色似有不悦,很难相信居然有人对自己嫌弃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是女人?”
“不是。”顾予初皱着眉不耐烦的回答道,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与这个男人有身体接触,一来是担心迷失方向,二来怕不激怒他,所以不得不半推半就,委曲求全。
一下子启帧安静了下来,顾予初察觉异样,发现他又冰冷着脸。
她心里鼓励了自己半天,再忍耐一段时间也许就能离开王府了,于是,顾予初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笑脸相迎。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吧,今晚来还有什么事儿?”启帧虽然语气很差,但搂着她的手却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甄府送来喜帖,邀我去参加二公子的百日诞礼。”
“只邀请你一人?”启帧有些惊讶。
“王爷风头太盛,这不是为了避嫌么?”
“你去与我去并无什么不同。”
“那不一样,我可是甄易小少爷点名特请的嘉宾,比王爷您尊贵多了。”
“那个小登徒子。”启帧眯起了眼睛。
顾予初抖了抖环着他的胳膊,警告他不要和小孩子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