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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祭地引风雷上（第2页）

老者的言辞庄重而肃穆，林清泽一丝不苟地去努力听懂这礼文，想象着林氏先祖的模样，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再见一面爷爷。只可惜一阵寒风袭来，一丝不挂的他根本经受不住肌肤刺痛，身子有些微微颤动，思绪也飘散开来。

长篇的祭文诵读持续了好几柱香的时间，而林清泽的情绪在寒风吹拂过后便再没回来，好在他虽心不在焉，却没有逾矩的举动，因此顺利地完成了祭礼的第一步。

跪了十几分钟的林清泽再站起身时，脚下有些飘忽不定，那老者见状伸手搀扶，倒也算爱护这小辈少年。

“接下来还要取血誓天，你可要坚持？”老者措辞严肃地询问道。林清泽点头肯定，前者脸上掠过一丝赞色。

“取血誓天，为新入我族者表心之行，需问天、问地、问心。血誓时，若天地心三者有一异象，可见天地不命，心中不诚。你且再寻他处安身立命！”

“你既听清，可要受礼？”

“林清泽，受礼。”

言罢，老者在林清泽指尖划出一道血口，领他走到族碑前将血滴在碑上。

会发生什么呢？林清泽心里不免胡思乱想，那风雷暴动还会再现吗？这是否代表他身负神力呢？与此同时，心有悸动的却不只林清泽一人。

祭台下的几名长老眼里都泛着警惕的光，不时地观察着天空。祭场边缘，早已来了十几名林家堡族人，林清泽的师傅林垠之也在其中。而包括主持祭礼的大家长，此时也是心中惶惶。

“垠之。你看这你这小徒弟，是否真的身具异象？”林垠之一侧的秀美男人用轻柔的声音问道。他的长发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的情绪。

“异象？异个屁。这娃娃身上分明一点真气都没，林惜雨你感觉不到？我看十年前那事不过是凑巧罢了！”另一粗鄙男人抢声道，他名为林铁，是个不值一提的外事家兵。

林惜雨微微一笑以应之，不过那笑容还是躲在秀发之下，难以见得。而不论旁人怎么看待林清泽是否身具异象，林垠之的心里却很清楚，因为他在那时曾不明所以地靠近过真元气息暴动的林清泽，结果还未走近便被一股利爪般的气息逼退。毫无疑问，那时的林清泽就如一头沉睡的野兽。不过与人争论这事却是毫无意义的，林清泽以后的路，不能用曾经的故事来开辟。

“惜雨你向来只对武学上的事感兴趣，今天怎八卦起后辈的故事来了？”林垠之将话锋一转，调戏起林惜雨来。

“因为。。。朝廷有人来了”

“什么？！”

林惜雨这一声凛中带笑的话瞬间激起林垠之的身子，一旁那粗鄙汉子也面带惊讶，欲要开口询问不过却插不上话。

“公成朝中的人来林家堡了？为何会来？难道真与林清泽回林家堡有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事？你。。。”

“你再多问我可就不知道该回你哪一句了，原来你们星石学院的消息如此闭塞呀？”

被林惜雨这么一说，林垠之才发现自己过激了，不过他却真的有些着急，在他的印象中，王朝的力量对他们林家堡而言是带着血的。也确如林惜雨所言，林垠之的印象是落后的了。自林家堡扎根和云山后，王朝便少有为难林家堡的动作，除了那质子学宫的计划外。

“公成朝廷的人确实来了和云国，不过是去往云梦城。至于是不是为林清泽而来，还得要堡主确认过后才能得知。”

原本该来参与祭礼的堡主林钟此时不在祭场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前去云梦城拜访了王朝的官员。

“不过在我看，你这小徒弟大概不会是王朝官员此行的目的。”

林惜雨柔声说道，语气却比先前肯定许多。林垠之问其缘由，却得到一个比祭场风雷更让他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