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了我们一份红利,洛。多谢了。”
“不是我。”汉迪咕哝着。
“是吗?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我很愤怒。”
“为什么?”
“闭上嘴,听着,阿特。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他的声音变得比那天任何时候都冷酷。
“四十五分钟后,我要看到直升机。这就是你的所得,我告诉你,先生,我想杀人了。我真希望这一幕不要出现。我不打算再跟你讨价还价。”
“你的啤酒味道怎么样?”
“我已经挑选了一个小婊子。她有十岁或十一岁,穿得很漂亮。”
“艾米丽。”安吉说。
“我会让伯纳先占有她。你知道伯纳,不是吗?你有关于我们的材料,你一定知道他的小毛病。”
谈判者永远不能在形势判断中带有自己的评价——既不能赞同也不能反对。做出这种有接受和不接受标准的姿态,有可能会激怒劫持者,或者使他的行为变得理由充分。即使是谈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也是危险的,这表明你对这一局势看得不是很严肃。
波特勉强地用一种他能够找到的享受的语气说:“你不想那么做的,洛,你知道你不想。”
邪恶的笑声充满了房间。“每个人都告诉我不要做什么,我恨透了。”
“我们在忙飞机的事,洛。看外面的天气,每小时二十英里的风速,低云层,还有雾。你要浮桥。哎,浮桥不会长在树上。”
“明明是每小时十二英里的风速,两千英尺的云层高度,而且我根本看不到什么该死的雾。”
电视机,波特想起来了,对自己忘记这件事很生气。或许汉迪正在看五点的生活天气预报。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波特盯着头上的扬声器,感觉到自己太关注谈判技巧了,该是谈点儿个人话题的时候了。
“洛?”
“是我。”棒槌学堂·出品
“你问我长得什么样。我也问你长什么样。”
“去你的。你有照片,我敢打赌。”
“警察局存档的面部照片能怎么样?”波特问,接着哈哈大笑。
当汉迪说话时,他的声音已经相当平静。“我长得什么样?”他沉思着,“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阿特。那是发生在有一次我越狱的时候。那天像往常一样,所有讨厌的人都下去了,我发现自己和一个家伙在洗衣房里,我和他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在里面时,你知道把东西藏在哪儿,对吧?因此我藏了一把玻璃刀,打开,开始对付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应该对他的问题进行回应,并加以评论,亚瑟·波特想,但是他保持着沉默。
“因为当我第一次和他相遇时,所有男人和那废物都说他不喜欢我的样子。”
“因此你杀了他。”实事求是的陈述。
“是的,但那不是我要说的。当他临死的时候,内脏都流出来了,我低头看着他,觉得很奇怪。我靠近他,问他确切地不喜欢我哪方面。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你看上去像具僵尸。’知道了吧,阿特?他告诉我这些话后,我很后悔杀了他。是的,僵尸。”
不要和他玩这种游戏,波特突然想,你会陷入他的魔咒中。趁着说话的间隙,他单刀直入地说:“洛,给我们宽限到七点,帮我个忙。我想我们会给你一些好消息。”
“我——”
“就这样。能有什么区别呢?”波特的话音里没有一丝恳求。他使这话听上去好像汉迪不讲道理。这是一种冒险,但是波特估计这个男人对哀求者不会有任何尊重。
但是听到汉迪的回话时,他还是非常吃惊:“好吧,看在耶稣的面上!但是一定要弄来直升机,否则那个穿漂亮衣服的小东西就没了。”
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