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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惠琪看了眼柳萍,毫不客气地摔开了柳萍的手,推开柳萍,蒋钟延眼疾手快扶住了柳萍。冯惠琪含着眼对着柳萍骂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司令不在了,蒋家是你们母子俩的了,你不用这样惺惺作态了,快露出你的真面目吧,你整天端着,我看着恶心。”冯惠琪突然看向蒋钟延,“你知道你娘是什么身份吗?”冯惠琪决定破罐破摔。
柳萍一听,心被提到了喉咙口,紧张地对冯惠琪道:“姐姐不要……”
“你妈不过是一个军妓!你倒是和你爹一样,看上的都是最下贱最肮脏的女人!”
蒋钟延迅速抬起手掌,准备给冯惠琪一个耳光,却在空中僵住动作,并没有打下去。毕竟这个人是长辈,是父亲的正妻,蒋钟延放下手。
柳萍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隐藏了一辈子的秘密终究还是儿子呈现在儿子的面前了,她要如何对自己的儿子说自己曾经是有多不堪?
蒋钟延伸手将柳萍拥进怀里。“妈。”
柳萍在蒋钟延的怀里哭着:“是妈不对,是妈拖累你了。”
蒋钟延心和柳萍一样痛。
高副官急匆匆地走进书房,“钟少,孔家熹来了。”
最担心的终究是来了。
蒋钟延低头对柳萍温柔地道:“妈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儿子去处理一些事。”说着渐渐放开柳萍。
柳萍啜泣着退了几步。
蒋钟延看了眼李自英,李自英上前扶住柳萍,道:“二夫人,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蒋钟延看着李自英扶着柳萍离去之后,也没理会冯惠琪,对高副官道:“我们下楼。”
“是。”
李自英扶着柳萍回房,扶着柳萍坐在床边,柳萍一直在哭。李自英站着,犹犹豫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看着一直哭泣的柳萍,又想到蒋仲林已经离开,他还是开口:“二夫人,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柳萍拿着手绢抬头看李自英。
“其实,大夫人并不是没有生育能力。”李自英缓缓道。这是很多年的秘密了。
柳萍惊讶地道:“她能生孩子?可是当年不是说她不能生才来找我们?”
“这些都是司令的借口。自从司令遇见你之后,从那天起,司令没有一天睡的好,司令说,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睡不着。司令命我派人在暗中观察和保护你。后来你生了孩子,探子告诉司令之后,司令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司令笑了。司令从来没有进过大夫人的房,所以大夫人才一直无孕。等到司令调到上海之后,势力逐渐建立起来,有了自己稳固的地基之后,司令让我去找你们。就是因为司令那些年都掌握着夫人你的行踪所以,我才能那么快找你们,当时司令只让我带回少爷,并没有要求我带你回上海,后来您割腕了,我告诉司令之后,司令哭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司令哭,后来才接了你们会蒋家。”李自英停了停,他曾经在无数的夜里看到蒋仲林坐在书桌前看着一张照片一动不动,那张照片是柳萍的照片,但是军营里来了一批军妓,下面的人拿着最有姿色的军妓的照片让司令挑选,蒋仲林一眼就看中了柳萍照片,而那张照片一直留在他的身边。蒋仲林这些年来拼命装作对柳萍不管不问,只是不敢承认他一个要统领天下的人爱上了一个军妓。“司令,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他爱上了你。”李自英拿出口袋里的照片。柳萍看到照片上的正是自己,惊讶地接过了照片,李自英接着道:“这张照片是司令一直带在身边的。”
柳萍拿着着照片,低下头,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在照片上。
很多爱,越想忽视,但却越深刻。
比如蒋仲林。
情落海上=
蒋钟延下了楼,高副官走在他的身后。
孔家熹今日穿着军装趾高气昂地站在大厅里,身后还带着几位身份重要的军官。
开来孔家熹是有备而来。蒋钟延走到了孔家熹的面前:“不知孔副市长突然到访有何贵干?如果是有公事的话,应该不便在此谈论。”
孔家熹听着,笑了声,“当然不是公事了。今天,我带着这几位好朋友来呢,主要是为了来看望看望蒋司令,这些日子不见蒋司令了,我们都有点想他了,这不,我今天带了一瓶好酒,想好好的和蒋司令喝一杯。”说着孔家熹一个响指,让随从拿着一瓶酒到蒋钟延的面前。
蒋钟延看了那瓶酒,笑了笑:“孔副市长的心意,我替父亲谢谢了。只不过,最近我父亲的身体抱恙,不能喝酒。恐怕要各位空跑一趟了。”
孔家熹一听,皱着眉头,故作担心道:“司令抱恙啦?司令是哪里不舒服?司令的身体可关系到上海的民生啊,请医生了吗?不行,既然我们都来了,怎么说也要看看司令才能回去,不然我们可是大不敬啊。”说着孔家熹朝前走。
“不用了。”蒋钟延冷冷道。“今日,父亲说了不想见任何人,各位还是请回吧,等父亲身体好转,再请各位到府上一叙。”
高副官在楼梯口伸手拦住了孔家熹。
孔家熹转身看着蒋钟延,“来都来了,怎么有说走就走的理呢?”孔家熹看向那几位站着的军官,“你们说是吧,我们也很关心司令的身体。”
“我说了父亲谁也不想见。”蒋钟延再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