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华回来的时候,陆时礼正好睡着。
屏退下人后,萧宜华轻轻坐在陆时礼身旁,他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起,一副焦急的样子,想必是做了什么噩梦。
萧宜华握起陆时礼露在被子外的手,果然,冰凉冰凉的。
许是萧宜华温暖的触感让陆时礼太过熟悉,紧皱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
萧宜华贪恋的摩挲着他冰冷的手,有点暖意后放回了被子里。
陆时礼睡得沉,萧宜华呼吸又轻,摆弄半天也不见他醒。
萧宜华仔细打量着陆时礼,才短短两日不见,陆时礼看上去更消瘦了,之前好不容易补起来点,病了这么一遭,身体又跟刚结婚时一样瘦弱。
这两日虽然人在外面,但萧宜华的心里始终惦记着生病的陆时礼;以前,经历了多少场大大小小的战争,萧宜华从来没有什么惦念,除了偶尔关心一下宫里的母妃,除此之外,心无旁骛。
但,陆时礼,已经成了萧宜华心里的牵绊。
萧宜华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抚上他消瘦的脸庞,抚摸他浓密的眉毛,再向下,细嫩但缺少血色的脸颊,甚至有点硌手,萧宜华不喜欢,还是得多吃点,有肉肉摸起来才舒服;继续向下,细嫩芬香的手指爱惜的摸上了他的嘴唇,软软的,触感极好,虽是男子,但却充满了诱惑。
萧宜华贪婪的摩挲摩挲,如果不是跟了她、入了公主府,这样极品的男人,会落到谁手里?
想到这儿,萧宜华不想继续想下去,俯身吻了上去。
这样谪仙一般的人,只能是我萧宜华的!
陆时礼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有点模糊,但是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不会错;他伸出手,环住萧宜华的脖子,将这个轻轻的吻加深。
萧宜华惊了一下,睁开眼睛,与陆时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
随即,两人默契的闭上了眼,将几日来互相间的思念、惦记、担忧化作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
——
陆时礼羞红了脸,本来就苍白的脸,一抹红晕更明显,像是,像是,被打肿了脸似的……
萧宜华扭过头去,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
两人跟头一次似的,怪不好意思的缓了半天,紊乱急促的呼吸才恢复正常。
“本宫听大夫说,你这几日都有好好喝药,感觉怎么样,还难受的厉害吗?”萧宜华轻轻掖了掖陆时礼的被子。
陆时礼靠在床头,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公主,我想活下去,想陪伴公主更久的时间,所以,我每天都一滴不剩的把药喝完。”陆时礼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如果不是他惨白的脸色,还真容易让人以为他已经完全好了。
萧宜华心里很开心,但面上还是不表露,“陪本宫更久?之前是谁说要来生再陪?”
“哎呀,我的意思是,今生要陪,来生也要陪!”
“本宫嫌你烦。”
“啊”陆时礼张着嘴愣在原地,眼珠子一转,笑的灿烂,“公主,我以后少说话,做个不说话的花瓶好不好,您不要嫌我烦好不好?”
萧宜华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确实是个好看的花瓶,你等着,本宫之后必然亲自去摘很多花,然后插在你身上。”说着,萧宜华的手缓缓下移,指尖触碰到陆时礼胸前柔嫩的肌肤。
陆时礼忍不住颤栗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享受公主的抚摸,两相纠结之下,主动挺了挺胸,让公主摸的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