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
“我!”回答完之后我只觉得我的声音很细。
门开了之后,女侍者问:
“就是你自己吗?”
我反问她:
“你见我什么时候带别人来过?”
她边让我进屋边说:
“我说的是我们先生。”
我脱了大衣半装做惊讶地问:
“他不在了吗?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我晚来一会儿。”
女侍者接过我的大衣挂在衣架上,说:
“他很早就出去找你去了。”
我心里一惊,想:是不是文件的事情被他发现了?我的声音由于有些慌张而略带颤音,问:
“他没有告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快说!”
“我也说不清,不过……”女侍者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好像是很着急。”
我急切地问:
“他出去时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女侍者说:
“什么都没说。昨夜他一宿没回来,黎明时回来在卧室来回徘徊,我为他准备沙司土豆,他也没吃。临走时叫了一声你的名字。”
女侍者的话更让我不安起来,我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惟一能够拯救我的就是我必须先把文件放到原处再说,于是我说:
“他出去的时候穿的是军装还是便装?”
她皱了一下眉头回答:
“好像是军装。”
我想他要真的出去找我,是不可能穿军装的。假如他真的发现文件遗失,日本宪兵早把婵娟阁包围起来,甚至血流成河。可我从女侍者的口中只能够得到这些了,我必须把文件在野原一郎回来之前放到原处。至于野原一郎交代过她什么,就凭着自己当前的感觉来应付吧。
我装作坦然地说:
“我要等他回来,带我到军营里玩,你把你昨天为我做的果子冻拿来好吗?”
“当然好,今天再不吃味道就变了。”她正要出去又转回身来问,“你的精神很差。我昨夜听到你们好像吵架了,先生的声音很大。”
我嘻嘻一笑说:
“天呢!我怎么会和你们先生吵架的,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女侍者长叹了一口气说:
“你是他今生对待最好的女人,看在这一点上原谅他好吗?”
我飞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