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阿末给许佳洇打了电话,电话那端被人接起,“喂,阿末吗?”
“嗯,佳洇……”
“阿末,你在学校吗?在做什么?”
“我不舒服,佳洇你……”
“啊!等等我……阿末你说什么?我和白帆出来了,有事等会儿再聊阿。再见。”
“……再见。”
阿末的手脚有些发软,等她打了车到医院时已出了一身冷汗。挂上点滴靠在病床上,她发了会儿怔,或许都有自己的事吧,总不好耽搁别人的时间。她感觉身子也有些凉了,她躺下睡去。
“阿末,我想我不适合做一个带动别人的人。”
“阿末,你就像是一汪潭水,添一点柴火才会升温,扔下一颗石就漾起几道波澜,尔后又恢复原样,让我感觉插足你的世界与否都没有关系。”
“阿末,抱歉……”
“你想离开这个家?!……我不和你吵,阿末还在楼上……”
“我实在受够你了,我想要有自己的人生,至于阿末,我当然也会给她抚养费……”
“你让阿末怎么想,让她知道自己有一个爱慕虚荣的妈吗?!”
“爱慕虚荣?你说谁呢,别拿阿末说事!你自己……”
………
外面飘了一夜迷茫的雪,阿末紧了紧被子,她有多久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事了呢?
等到第二日天光放的明亮,阿末给房东王姨打过招呼就回Z市去了。
Z市这里早已有了过年的氛围,外地工作的人也都赶在这个时候回了家。街道上随处可见大红的花样贴纸,震人耳膜的鞭炮声、热闹的舞狮……
阿末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不存在喜欢与否,只是人的生活规律如此而已。她回来只住了半个月,离开时带走一只腌制好得冬膏鸟。
这鸟是Z市常见的鸟儿,纯白的羽毛,深红色的眼人们常将其腹部填充满百谷、香料,腌制好后文火慢熬。苏母自然是不会去做这个,这是相邻的张奶奶做好让阿末带上的,张奶奶只有一个儿子,她儿子到外地工作去了,她一个人住这里,阿末从小就受她照顾。
在A市是没有这种鸟类的,自然也没有这种吃食。
已经是一月半,市里仍旧飘着过年的余韵。阿末带着一个小型的拉杆箱下了出租车,她穿了一身中长的白色羽绒服,火红的帽沿似要漫上脸颊,轻眉也舒展开来,眼波淡然而柔软。
阿末上了楼正进屋,这时陶由从对门出来,嗯,手上提着一袋子垃圾。
陶由也是放年假的,“回来了。”
“嗯”阿末问他:“你的假期是有多久?”
他笑笑,“一个月,已经过半了。”
也就是她回去时开始放的,阿末点点头,又示意屋内,“我进去了。”
陶由也轻点下头,下了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八 又开学
第二日阿末就开火炖上了冬膏鸟,期间倒也没什么琐事,她就回了房放任自己的神思飘荡。
阿末想已经在这里度过半年了,想等到寒冬过去她可以添置一个冰箱,她又想到自己一个人是吃不了整只鸟的……哦,可以装一部分分给对门的陶秦二人。
这时她才发现,从昨日到现在也不见陶由那儿有什么动静,也许秦免已经不在这里了。胡想了一会儿,阿末又去看了下火,然后抱着一本讲解社会与自然的书籍坐在厅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