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阿末就告别了寝室的二人,出了学校。此时天尚早,她没给家里说自己今天什么时候回去,趁着人还没来就在校外的二环路上散步,空气有些闷热,连带着清晨的风也如此。
这条街上没有中心街热闹,倒也并不冷清,供养心闲谈的咖啡厅或花店正营业。
而此时阿末正从咖啡厅外走过,厅内一人透过玻璃看她,这时候的确有些早,厅里只有这人和他对面的人。
突然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珠直直落下,打在物体上“啪啪”作响。
阿末停下步子,抬手感受了一下冰凉中带有一股泥土气息的雨水也不觉有何不适,仍旧前行,耳旁的雨声如群蚕食桑。
咖啡厅内一直注意着阿末的人微皱眉一一常人想的应是进厅来躲雨了,他蓦然起身。
他对面的女子惊疑,“程,怎么了?”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有一头大卷的齐腰长发,明目皓齿,身材且算是高挑。
而看阿末的人就是程维不错,他如今已稳重不少,干净利落的碎发,眉目仍可看出性情明朗,他这次是趁着学校放假回来的,巧的是无意间就看见了外面的阿末,他想,苏末更圆润了。
程维还没来得及有其它反应,就见阿末身侧停下一辆车,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但二人的面孔从这里已看不清了。他坐下身,摇头微笑道:“不,没事,刚才看见一个熟人经过。”
女子刚才已向外倾了倾身子,闻言转过身来,“这天真不美,本来你的校友毕业礼已经错过了,今日还下起雨来。”
“没关系,”他道:“等晴下来也一样,这雨不会下多久的。”
“嗯。”
秦免从车上下来撑起伞到了阿末身旁,“末末,你也不在学校等着我,还好遇上了。”他边说边去给阿末开车门,嘀咕道:“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阿末伸手拦住他,“阿免,让我就这样走走。”
雨打在车上的声音太大,秦免没听清,他侧着脑袋,“什么?”
阿末眨了下眼睛,之前淋的雨把头发和衣服打湿了,她将伞移向秦免那边,舔舔唇提高声音道:“我说我就这样走走。”
秦免刚打开的那车门又关上了,他看着阿末,似乎在考虑她的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半响,正经道:“夏日淋雨容易生病,陶由还在家里等着。”
阿末笑了,“这里离路过不远,我先不回家。”
这下秦免也不犹豫了,他扬唇,“那我和你一起好了。”
偏执是一种病,当一个偏执者遇上另一个偏执者时,那就真该进医院了。
两人进到店里时已经完全是一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模样,一段路走了十来分钟,衣服湿透身子骨再强也不能毫发无损,何况阿末,甚好虽然面色微白也不觉难受。
幸好店里有留便服,二人稍稍把自己打理一下就换上了。
给陶由发了个短信,本想着等不一会儿雨住了就回去,但二人等到了中午也不见有雨停的趋势,就知道该做个检讨了。
秦免给陶由拨了个电话,毫不意外立马被接通了。
“在哪儿?”
“路过。”
“车呢?”
“……”
阿末拿过电话,无辜道:“我只是想尝试一下。”
陶由沉默了一下,无奈道:“等我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昨夜下了雪,天光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