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元微微一笑,“沁,这位万县长是啥来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人家不到三十岁能官居县长之职,这要说没背景,你也不信吧。”
“楚哥,你又故意蒙我,我看你跟那位万县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你要说不清楚他的来头,我可不信。”姚沁没好气的说着,“亏你还说跟我多年的交情呢,你是这么糊弄朋友的。”
“沁,你别纠结人家啥来头了,反正真要有事,人家能帮忙对了。”楚天元笑道。
“也没啥大事,家里的一点私事,真需要帮忙的话,我会说的。”姚沁迟疑了一下,终归是还是没把哥哥的事情说出来,她心里觉得让哥哥吃点苦未尝不是好事,再者,姚沁仍是觉得那位万县长未必帮得忙,对方也许背景不小,但估计只是在南江省的背景,这里是深北市来着。
“楚哥,先这样吧,谢谢你的好意了。”姚沁笑道。
姚沁挂掉电话,走到客厅时,见父亲也在打电话,听了两句,又是在托人找关系说情,姚沁不禁撇了撇嘴,心说人家的态度都很明白了,晚的饭局直接不来,让其父亲干等了一个多小时,这还用得着浪费时间吗?
“妈,你说这都啥时代了,重男轻女也不带这样的吧,儿子是人,女儿不是人了?人家计划生育宣传得好,女儿也是传后人,搁我们家,女孩子都成了外人了。”姚沁怨气十足的说着。
李双丽被女儿这话逗笑,“沁,我可没偏心,你爸其实也没怎么偏心,他对你不也疼得很,关键在你奶奶身,谁让她重男轻女思想那么严重,你爸又是个孝子,你奶奶说啥,他都当圣旨一样,这有啥办法。”
母女俩说着话,姚少良这边也打完电话,一脸无奈的拍着额头,“一听说咱们得罪的是洪家,都没人敢帮忙了。”
“正常,洪家那是啥存在呀?跺跺脚能让整个深北抖三抖的庞然大物,你儿子把人家洪家的儿子打了,还伤得不轻,谁愿意搀和?”姚沁讥讽的说着,“爸,你也别折腾了,治安拘留的限无非是半个月,我哥在里头呆半个月,也不会少块皮掉块肉吧。”
“这可不好说,万一人家洪家打招呼了,让人在里头教训一下你哥,你说你哥会不会遭罪?里面那些牢头狱霸,有的可是亡命之徒,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你哥指不定会吃大亏。”姚少良摇头道。
“洪家不至于干这种没品的事吧。”李双丽这下也有些担心了。
“会不会干咱们都说不准,反正咱们能找人说情尽量找人说情,争取和解。”姚少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女儿一眼,见其一脸的不以为然,姚少良不由道,“沁,你以为我真是完全在为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着急吗?那只是其一方面的因素,另一方面,洪家咱们得罪不起,所以这次的事情,爸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找人说情,否则以后谁都知道咱们得罪洪家了,咱们在深北这地面连生意都不好做。”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我们公司的主营业务和洪家又不一样,他们能打压到咱们?”姚沁皱眉道。
“沁,你这还是太嫩了,业务不一样,你以为洪家打压不到咱们?洪家的生意延伸到方方面面,这些年,他们或收购或入股,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版图,人家真要打压我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姚少良给女儿着课。
听到父亲的话,姚沁一时也陷入了沉思,她觉得洪家已经走到了那样的位置,眼光心胸应该早非同一般,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但父亲说的话也未必没有道理,这年头,最难揣摩的是人心,谁知道洪家会不会为难他们。
看着父亲烦躁的样子,姚沁沉默了一下,问道,“爸,你认识的领导,也没人愿意出面?”
“有倒是有,但不管用,晚的饭局,市里的张秘书长不过来了,但那又怎样?人家洪家压根不来人,最后只是打个电话跟张秘书长致歉了一下,什么表示都没有了,你说还能找谁?”姚少良咧着嘴,着急得都快火。
父亲的话让姚沁想到了万子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姚沁道,“爸,晚我接待的那位万县长,他说他也许能帮忙。”
“你说谁?”姚少良瞪大了眼睛。
“爸,是清北县过来的那位万县长。”
“沁,你跟爸爸开国际玩笑呢,一个外省的县长能顶什么用?之前你考察完回来还和我聊过,那个清北县是贫困县,你不太看好吧?这么个四五流小县城的县长能帮忙吗,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姚少良嗤笑道。
“爸,人家自个说也许能帮忙,又不是我说的。”姚沁苦笑。
姚少良摇了摇头,没把对方的话放心,他今天找的市里那位张秘书长是市政府的副秘书长,资格很老,副秘书长的头衔后面还得加个括弧(副厅),但人家的面子都不管用,一个外地小县城的县长能有啥用?说句不好听的,外地的县长,在本地说不定都还不如一个科长好使。
“爸,你也许不清楚吧,那位万县长还不到三十岁,听我那位师哥的口气,人家背景不小。”姚沁把万子玄的情况说了一下。
“不到三十岁的县长?”姚沁惊讶了一下,“这倒真的是挺年轻的。”
“算在咱们深北市,不到三十岁的正处实职,也是凤毛麟角吧。”姚沁说了一句。
“嗯,是很少。”姚少良点了点头,看了看女儿,“人家真说能帮忙?”
“他只是说也许能帮忙,但没说肯定。”姚沁纠正了一下,又道,“爸,反正你现在也找不到别人,真想解决这事,死马当活马医呗。”
姚少良听着女儿的话,微微有些意动,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要不真去找那位素未谋面的万县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