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气压很低,池田脸色阴沉的盯着谢千寻。
直到何老师摇了铃,她才转了过去。
……
谢千寻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比赛开始。
谢千寻昨天下午重新温习过一遍操作流程,现场调制抑制剂操作的很熟练。
直到旁边的组传来兔子的尖叫声。
小孩哭似的,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扎了好几个空针,那只白兔不停的挣扎蹬腿。
谢千寻看了眼自己这边的,棕兔被绑在手术台上,呆呆的没有动。
池田坐在旁边,一直在面无表情的操作,她手里的白兔耳朵上被扎出了好几个口也没弄好,血把白毛染红了一小片。周围很安静,就显得这些挣扎尖叫声特别明显。助教在过道里匆忙的跑来跑去,帮这个帮那个。
ABO国际院校发过来的材料只说,兔子的血液是作为检测抑制剂性能是否优良的媒介,但是并没有提醒她们,实验之后兔子所需要呈现的状态。到底是死亡还是昏迷。因为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太大,几乎班上的所有人都先入为主的觉得抑制剂导致兔子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她们全部忘记了抑制剂最初研制的初衷。
谢千寻皱了皱眉,抑制剂缓缓注入兔子的身体。
抑制剂对身体所造成痛苦也巨大的。麻药都无法掩盖。
针一戳小棕兔就挣扎的很厉害,谢千寻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心跳和呼吸。
身旁的挣扎声忽然停止了。
刹那间,带着侵略性的压迫感从身旁传来,池田诗贵那边的信息素似乎瞬间炸裂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谢千寻额头上冒起了汗。她忽然有些庆幸上来的不是江芜,这种地狱般的画面,她还是永远不要见到比较好,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手上的动作不能犹豫,犹豫就会扎空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何老师再次摇铃的时候,比赛停止。
穿着白大褂的助教从讲台上走下去,依次检查每张桌子兔子的状态。
一号,死亡。
二号,死亡。
……
整个教室的兔子无一例外是死亡,池田的桌子兔子是死亡的最快的,这体现了她们组配出来的抑制剂效果很强劲,助教们纷纷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谢千寻是十四号,助教看到手术台上棕兔的时候稍微震惊了一下。
小棕兔闭着眼,正安静的沉睡,胸口起伏。
他抬头看了眼台上,随后缓缓的给谢千寻的报告单上盖上一个红色的印章。“未死亡。”
池田抬头,看了这边一眼。
“请同学们先到实验室外等候,检测结果稍后出来。”助教们手里拿着检测仪,开始挨个给兔子检查。
谢千寻走出实验室,江芜和苏梦琪站在门口等她。
她看着江芜,“兔子没死。”
惨白的灯光下,女孩的神色恹恹的,很不高兴。
江芜点头。
方琴在旁边听到了,顿时冷哼一声,对身旁的女生说道:“哼,学姐就不该让她上去,辜负人家的信任不说,还让小组这么丢脸。实验室这么多兔子,就只有她手里的没死,真是丢脸丢到家——”
刚才她们组的兔子虽然死的最慢,但好歹是死了,总比谢千寻这种只让兔子睡觉的人强。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宋老师在群里发送了各个组的打分,……
看到江芜拿着手机,谢千寻便凑过去看了一眼,眉头稍微舒展了点,“我们组的分最高!”
方琴全身猛的僵了僵,脸色发白。
谢千寻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她看着江芜,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放肆的得意,“我厉害吗?我厉害吗?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