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就先回相府住上一段时间吧。”他一面同凤蝶衣说着话,一面从袖兜中掏出一个瓷瓶来。
悄悄拔掉瓶塞,他将一条蠕动着的小虫倒在了凤蝶衣的身上。
而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凤蝶衣,只想着能越快离开越好,却不知那小虫顺着她的后背爬上了她的发丝,最后蠕动着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掏了掏有些刺痒的耳朵,见什么也没掏出来,便也没再当回事儿,而是停也没再做停留,立马离开了京郊别院。
回到相府后,凤蝶衣发现府内比花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她父亲还没将府内收拾好吗?
当得知自己的父亲又纳了一房小妾后,她彻底失去了理智,风风火火便赶去了父亲的住处。
但她也没能如愿见到那个女人,因为护院并不听从她的命令。
别无它法之下,她只好也去了老夫人那里,进门正听到老夫人在逼自己的母亲卖庄子。
她一气之下便回怼老夫人道:“祖母,现如今咱们家连饭都吃不上了,真要再把庄子卖了,难道去喝西北风吗?”
花姨娘也忙应和道:“是呀姑母,再等几个月,小麦就成熟了,到时供给我们全府一年的粮食绝对没问题。”
不提这一茬还好,这一提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你提供的那点粮食不全都被人给偷走了!”
她也是纳闷了,怎么盗贼就只盯上他们相府了,那么一大批粮食就这么悄无声息被偷走了。
老夫人这一说,凤蝶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祖母,您大概不知道吧,花家又被盗了。”
“什么?快讲讲什么情况!”老夫人和花姨娘异口同声道。
毕竟那是她们共同的娘家,虽然情感上来说,花姨娘同花家更亲近些。
“这次花家算是被掏空了,就连三个店铺都被盗了个精光!”凤蝶衣如实说道。
“看吧!看吧!”老夫人气得直捣拐杖,“我就说让你哥哥把店铺卖了,偏你们不听,这下好了,全被人给偷走了!”
花姨娘也是差点晕过去,这么多年来,她可没少帮衬哥哥家,就是想着娘家过得好了,自己在相府里也能硬气些。
可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卖店铺,卖店铺,现在卖还不迟,能卖几个钱算几个钱!”缓过劲来的老夫人急急说道。
同在一屋的二夫人自动进入到了隐身模式,自始至终都没敢吭上一声,她可不想引火烧身。
花姨娘这会儿都快崩溃了,怎么倒霉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怪……都怪那个贱丫头。
对,就是从那个贱丫头回来后,一切都变得不幸起来。
自己明明将她给刺死了,还推下了那么高的断崖,她又怎么会好端端回来了呢?
这根本就讲不通,除非……除非这个凤轻染是假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凤轻染是皇上钦点的三皇子妃,这个身份足以让不轨之人惦记上,自己不也看上她的身份了吗?
还有,她那么着急想搬出府,不就是怕漏了馅吗?毕竟府中都是熟悉她的人。
正自想着,就见一个女人被拉进了屋,只听那女人声嘶力竭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何人喧哗!”老夫人皱了皱眉,狠狠捣了一下拐杖。
“回老夫人,是……是相爷的小妾。”拽扯着妙音的丫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相爷新纳的小妾,只好先这么回道。
听闻此,老夫人、二夫人、花姨娘和凤蝶衣都齐齐看向了妙音,心想终于见到这个小妖精了。
“叫什么名字?”老夫人打量了妙音一眼,严厉问道。
“你们是谁?放开我!”妙音此刻悲痛极了,睡醒后不仅发现自己失了身,并且还被拽着来到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