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现实中的叶禾舍里顿时一惊,他有些惊恐地转头看去,只见叶禾泽正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断骨——也就是他所说的寂灭,正横在他的脖子上。
“叶禾舍里,现在玩够了吧,玩够了的话……那就该我了!”叶禾泽的声音中充斥着火气,断骨径直朝着叶禾舍里的脖子挥去,“怎么,很吃惊吗?你是觉得随便把我的一段记忆提取出来当做梦魇,就能让我困在里面了?”
叶禾舍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长枪弹开了叶禾泽的断骨,叶禾泽则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你错了。那个夜晚固然是我最害怕的时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叶禾舍里此刻正恼羞成怒着,他最为得意的梦魇居然如此轻易地被叶禾泽破了,连千年前的叶玲都比不上叶禾泽这速度,如果今日留下叶禾泽,日后必将成为他们的一大祸患。
“那可是我的梦境啊,虽然说确实挺唬人的,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我的大脑意识活动的产物,所以……里面的一切不是我说了算?”叶禾泽颇为得意地说到,“不好意思,本人从小到大做的梦全是清醒梦,在我的梦里我才是老大。”
“你!看招!”叶禾舍里一振手里的长枪,叶禾泽顺势被推开了,“恐惧之渊!”
他将长枪往地上一戳,黑漆漆的一股子能量顺着长枪流向地面,所过之处,净是黑不溜秋的一片。叶禾泽赶忙蹬地弹起,抓住了一旁墙上的一个消防栓。
“给我抓住他!”随着叶禾舍里的声音落下,那黑暗的能量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竟然从中伸出了大大小小数只手,朝着叶禾泽袭来。
“骨刺!去!”叶禾泽则是从背后发出一根又一根银白色的骨刺,将袭过来的黑手尽皆打散,然而,被打散的黑手经由叶禾舍里不断注入的力量,竟再次重组,而且数量比原来多了一倍。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叶禾泽看向吃力输送力量的叶禾舍里,几根银白的骨刺偷摸着朝着叶禾舍里射了过去。
“啊!!!!!”毫无察觉的叶禾舍里被扎了个正着,坚硬的骨刺碰上叶禾舍里坚硬的外甲,碰出了巨大的火花,而叶禾舍里则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
“你!!!!”叶禾舍里一只手爪子指向了叶禾泽,他的长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禾泽从墙上下来,拍了拍手,看向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叶禾舍里:“哎,我?我怎么了嘛,你都搞了个这么牛逼的技能了,还不准我有个远程啊?”
就在这时,叶禾泽注意到,方才他来时的方向处,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茨木三金那准备看好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样啊,叶禾泽那家伙是被锤成肉酱了?还是被你三两下砍死了?还是……”
茨木三金有些懵逼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白色假面骑士。
“你好啊,茨木先生。”叶禾泽贱兮兮地笑着,“方才这位叶禾舍里先生已经和我洽谈好了呢,现在正躺在地上休息呢,该咱们了,你说是吧。”
“你……叶禾舍里?”茨木三金此刻的表情颇为滑稽,大有一种阴谋被识破后恼羞成怒却又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哎呀,茨木先生怎么听不懂话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位叶禾舍里先生和我洽谈好后,因为太累了,就睡在地上了。”叶禾泽缓缓将断骨拔了出来,他早就看这人不爽了,三番五次给他找麻烦不说,如今更是带着怪人就来为祸人间了,而且还是七罪恶之一的怪人。包括方才来时,茨木三金都仍旧一副鼻孔朝天的死人脸,“这样可不好啊,要是吵醒了叶禾舍里先生,那就不好了啊。所以……该有一点惩罚了啊。”
叶禾泽说完,看向茨木三金的眼神变得凶狠,断骨的寒芒在能见度较低的走廊中格外醒目,仿佛一条危险的银色毒蛇,稍有不慎就将被夺取性命。
茨木三金本能地后退了几步,而叶禾泽则顺势向前走了几步。
“茨木三金,你作恶多端,荒淫无度,嗜血成性,人间容不得你!现在我就替那些被你害过的所有人报仇!”叶禾泽说着,将手中的断骨高高扬起,正要对着茨木三金的脖子直直地落下去,哪知,哐当一声,一道黑影闪过,叶禾泽的断骨撞到了一柄蛇状长刃,保住了茨木三金的命。
只见,那道黑影不断在走廊上快速移动,结果趁着叶禾泽没有注意到还在他脚边瑟瑟发抖的茨木三金时,一把掳走了茨木三金,同时被带走的还有早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叶禾舍里。
“c!”叶禾泽生气地捶向墙壁,“妈的,哪里跑出来的逼崽子,坏老子好事!”
他注意到,空气中弥留着的气息和叶禾舍里身上那股有着难以言喻的味道的力量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七罪恶……”叶禾泽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缓缓道。
与此同时,樱花国某地下试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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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同样是浑身黑紫色的怪人正一手提着茨木三金,另一手扛着叶禾舍里,在一间实验室停了下来。
“怎么样?”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着急忙慌地询问这名怪人。
但那名怪人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将二人放下过后,挨个检查了其余五个躺在培养舱中的怪人,又将自己的那柄蛇刀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过后,才缓缓回答他。
“茨木少爷只是在路上吓得昏了过去,叶禾舍里受伤比较严重,需要实验室给养至少一周。”那名怪人缓缓开口,中性的声音中的傲慢毫不掩饰,“喂,这可是你们的问题,要不是你们的这个什么破要求,叶禾舍里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你们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您说。”那名中年男人居然没有因为这怪人的特别傲慢和无理要求而大发雷霆,相反,人家倒平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