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般严肃做什么?”怪叫人感动的。
“我身份特殊,你跟我将来难免会遇到危险,我今日若是同你玩笑,来日真的陷入险境,你当了真,犹豫的功夫,岂非……我不敢想。”
墨承影将她的手拿起放在自己脸上,蹭了又蹭,“我只要你。”
自己才因为这些事,嫌弃了他,他可倒好,来这一出。
沈雁归心里的愧疚愈发重了,“景明……”
“你家夫君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你难道就……”
墨承影话没说完,沈雁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笑得合不拢嘴,却还万分失望道:“就这样?”
“那不然呢?”
“哎哟。”墨承影手指按上太阳穴,“昨儿骑马吹风、又坐了一夜冷板凳,到现在还没用膳,胃里空空,心里空空。”
沈雁归静静看着他装。
墨承影干脆将她抱去寝殿,放到床上,缓慢挪动,欺身问道:“王妃也……空空对吗?”
隔着数层衣裳,沈雁归已经能够感受到摩挲。
她别过脸去,“才没有。”
“真的?”
唇瓣相贴,墨承影撬开门齿,肆意搅弄,他的手也未闲着,“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夫人真真儿如此,这便……”
他再说些只二人听的浑话。
喑哑的声音,带着低低的诱惑,像小奶猫的爪子,挠到沈雁归心间。
也挠红她的脸、她的肤。
栖梧院的寝殿不及君临苑,没有九层纱帘,他们甚至连床帐都还没放下。
殿中未燃炭盆,些许寒意迫着沈雁归将他牢牢抱着。
他轻轻啮着她的唇瓣、她的耳尖,沿着颈线向下、向下。
今年立春早,雪山未化,山顶的桃花已经含苞,饿了一夜的豺狼只当这是能够填饱肚子的果子,毫不犹豫入口。
想要咽下又舍不得咽下。
吃着、拿着,生怕被谁抢了去。
拉扯间,沈雁归脑子里的清醒被瓦解、摧毁。
她想起前些日子景明同自己讲诗文: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建安风骨,刚健遒劲。
“刚健”者,壮而坚;“遒劲”者,雄劲有力。
无骨之物,亦得此妙。
沈雁归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上了青天、怀抱明月,唔,不是明月,是金乌。
玄紫扶桑树之所以被称为神树,大抵是有旸谷之水浇灌的缘故。
互相成就。
绿萼她们端着膳食刚到栖梧院,便瞧见大总管。
“总管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找王爷?”
“朝廷来了一批官员,闹哄哄的,在前院闹着非要立刻见王爷。”
大总管的不苟言笑,莫名叫事情严重了几分,“劳烦绿萼姑娘即刻通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