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妖精般的王妃(一)
站台,人海,转身时,你的笑容依然迷人,可是你的眼神几多无奈,无奈地,让我泪如雨下。[]如此伤感的一幕,怎能诉说着命运的蹉跎,此时方知,相爱之人,未必可以相守。
几个小时前,“宏鑫酒店”的双人床上,你和我像是一雌一雄的两条春蛇纠缠在一起,抛开了尘世间的所有,急切的榨取着对方的热烈
当一切沉寂下来后,你在我的怀里突然哽咽了起来,孩子一样的哭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我拥着你,无能为力的心疼,唯有把你搂的更紧。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我恨你。”你的情绪激动起来,用力的捶打着我的背,累了,又说:“”。
“傻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用嘴去吸你的眼泪,殊不知,自己竟也是泪流满面。
于是,你热热的吻又碎碎的落遍了我的眼角,腮边,唇间,动情处,你我又纠缠到了一起
你的身影消失在了如海的旅客中,我独自在心间蘸着泪水苦笑。
该走的,谁也无法挽留,无须再回来,虽然爱也许还会继续。可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大半已跟随着你的脚步离去,风雨不弃。
我们就像是同一坐标系的正弦曲线和余弦曲线,有交点,却永远无法重合——
我工作了。
做过家电销售员,当老板娘对着客人诅咒发誓并让边上的我证明时,我心虚了,结果那台刚被客人退回来的38英寸的索尼牌液晶电视机没有卖出去,于是,我被炒了鱿鱼。
骑着二手市场买来的电瓶车送过一个半月的矿泉水,上楼梯的时候刮倒了人,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的大腿摔断了小半根,她杀猪般的嚎叫,狭小的楼梯间立时挤满了人,她对闻声而来的老伴耳语了半分钟,老头子一个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儿子女婿,先是揍了我一顿,背着老太太要去医院检查,最终,我把电瓶车卖了,当时就有好心的邻居买了我的车,只是价钱低了一倍,拿到钱后,老太太的腿好了大半。
房东又催房租了,交完后抽屉里就剩下二十几个硬币,五毛的占多数。我找来一张报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下了大大的两个字“家教”,然后拿着报纸在下班高峰间蹲在一个交叉路口,我的头低着,低的几进了怀里。
第一份家教,我做了五分钟,当女主人恍然大悟般的从客厅跑到书房,问正在给她儿子讲课的我是否传染病,比如甲肝乙肝之类的时候,我轻蔑的笑了笑,丢下一句正在治疗期间,在母子的目瞪口呆中离开了。
无工作经验,口拙心实,还有着些许的倔强自尊,稚嫩的我,还不能被这个社会承认。
繁华的街道,高楼大厦,宝马香车,红酒泡着美女。
人,活着。
我也得活着。
如今,我应聘到了一家ktv店当服务生,上班时间是从每天下午的6:00开始到凌晨2:00结束。
第一次见到茹姐是在515的一个包间里,幽暗的灯光下,这个看起来年龄约有三十一二岁的女人一身海蓝色的连衣裙,优雅里透着高贵,却又像是妖精那样美的诱人心魄。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响亮,她说:“你把电视的音量调一下,好吗?”
这个包间的电视质量不是很好,顾客以前反映了很多次,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一直没有重新换一台。我蹲在那里搞了接近十分钟才搞好,这期间她一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喝着干红。
“请问还需要别的服务吗?”我用手在背后轻轻揉着蹲的有点发酸的腰,问。
她站起身拿着话筒试了试音后,说:“请帮我把梅艳芳的那首‘女人花’找出来吧。”
为顾客调音点歌也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之内,只是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老油条,ktv里的一切他们几乎是样样精通,如果是生手的话则大多会跟着朋友过来,而像眼前的这位高贵迷人的女士这种情形还真是少见,在我的印象里,漂亮的女人通常都不会落单的。
想归想,疑惑归疑惑,我还是把歌曲搜索出来了,并添加到了播放菜单里,接着我又职业性的微笑着问:“还要别的吗?”
“不用了,出去的时候请把门关上。”她的话语始终是不冷不热,却又让人觉的得体大方。
回到吧台后,看见玲子正坐在那里气鼓鼓的。
玲子老家在山西,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今年十九岁,长的不是很漂亮,但却是那种乳丰臀大的类型,再加上长了一双眉凤眼,所以很多男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床,和她。
她比我早三个月来到这里,成了一位收银员,遇到客人多的时候也会帮着干点服务生的事,比如说给客人送送果盘破,点歌调音等,人还算勤快,所以说这家歌厅的老板李姐很喜欢她。
“617的那个死胖子太恶心了,动手动脚的,真烦人。”玲子气呼呼的说。
在这种场合工作就是如此,来消费的男人灌了几两黄汤后,经常会揩女服务生的油,摸一下奶子或者掐一下屁股的,更甚者会猛的把人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嘴上还会说着带出去开房间或者要包养之类的话。但凡遇到这种情况,女服务生只要硬气的顶几句,他们也就会适可而止了,因为老板李姐的老公是本市的一位不算小的官员,那些人也不是太敢在这里闹事——(多情的混蛋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