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塬发话,那刘永铭急道:“曹相,来得正好!快说说说!父皇这是要疯!”
曹岳走到殿中,说道:“秦王虽是纨绔,却机敏至极。其虽不文,却知孝道。文举之重,于国之仕,秦王眼光独道,能分美丑,善辨良恶。本科会试,秦王乃不二人选。”
曹岳是担心刘永铭再这么抗旨下去,皇帝一生气,真的给了别人。那对于太子党来说就真的太不利了。
还不如给了刘永铭,反正他也不参政,那些学生将来是哪一党还真说不来。
刘永铭一听,急道:“曹相!你别找倒霉!我们向来秋毫无犯,用不着你在这里落井下石!”
曹岳微微一笑,说道:“六爷,您还是端起来吧。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
刘永铭抬头一看,那刘塬的脸被怒气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爆发。
刘永铭吵闹道:“我当主考!那些考生也得能来呀!他们要是知道我是主考官,非得把身份文牒当场撕了,找个深山藏起来,再也不出仕了!”
刘塬气道:“这不用你担心,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想当官的人!”
刘塬这话好似有所指。
显然刘塬是要说一件正事了。
在正事面前,刘永铭不想参和进去。
刘永铭只得说道:“行行行!您就瞧好吧!我非把这一科给……给……给您办好了!”
最终刘永铭愤愤不平得走回到了班列之中。肚子里好似已经憋足了坏水!
…………………
朝会在早上十点左右就结束了。
皇帝刘塬带着太子离场以后,众臣工也纷纷向宣政殿外而去。
“厉侍郎!”刘永铭高声叫了一声。
走在前头的厉舒才回过身来,拱了拱手问道:“六爷您有事。”
刘永铭脸上还憋着刚刚的气,他不爽得说道:“刚刚谢谢你了!”
“六爷,您这口吻不像是在道谢吧?”
厉侍郎总觉得刘永铭是在找茬。
他与刘永铭的秘密关系让他觉得刘永铭是做给别人看的。
刘永铭说:“我说的是修舍利塔的事情。按地方上募捐的惯例呢,应该是出面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但今日也不是官府向百姓逼捐,是内务府众筹修舍利塔,也就不能与你三七分成了。不过你的那五百两银子,还得还给你。”
刘永铭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陆预走了过来,看着那张银票十分眼熟,他、停下脚步,哼了一声说道:“厉侍郎,你可得小心一些,当心他又给要回去了!”
刘永铭生气得看着陆预说:“你刚刚帮我说了几句话,我也谢你!但你少拿人家厉侍郎开涮。厉侍郎是真穷,你们是假穷。刚刚有捐一千两两千两的,还有给几百两的。你们收一次冰敬碳敬,何时少过千两之数?我也不是在说你贪,这些孝敬还算是正常,总算是没向老百姓直接伸手拿。”
陆预气道:“没有那么多!要真有那么多便国库早充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