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被他烦死了:“这是人家真情流露,您怎么这样也嫌恶心呀!”
章总想起李玉,立刻问白脸:“那她以后也会对那个太监动心吗?”
“呃,”此刻白脸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名字,古怪地笑了笑然后迅速抿住嘴唇以免泄露端倪:“您说李玉吗?对李玉不会,您不用紧张。”
……
弘历还捏着如懿的手不放,正安慰着她:“你放心,朕以后啊,不会忍着自己不来见你的。”
(章总:“说这种话肯定是要食言的。”)
但如懿显然是相信了。
章总好奇,她自己都对阿箬动不动食言,怎么就敢相信弘历的许诺呢?
如懿倒进弘历怀中,低声道:“臣妾最喜欢皇上说三个字。”
“哪三个字啊?”
“你放心。”如懿耷拉着双眼,嘟着嘴,认认真真地告诉弘历,“有了这三个字,就算臣妾身陷慎刑司,也会安心的。”
弘历老怀安慰:“幸好,你是懂得的。”
如懿乖巧地靠在弘历怀中,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臣妾懂得,皇上让臣妾嫁给您的那日,皇上就对臣妾说了这三个字,臣妾这一世的安心,便是从那天开始的。”
弘历叹了口气:“你懂就好。”
如懿淡淡道:“但求知心长相重,便是不忧、不惧。”
……
“你放心。”章总疑惑,“如懿嫁给弘历的时候,他说过这句话吗?”
白脸提醒他:“那时候您受到了巨大震动,精神昏迷了。”
哦,新婚那日,洞房花烛夜时——
章总用力抱住额头:“朕刚才好像想起来了,但是又迅速忘记了!”
“这是出于自我保护机制,皇上,您不用想了,就算又一次想起来您也会又一次遗忘的。”白脸教他尝试放过自己,“既然她说他说了,那就当他说了吧。”
“但朕总觉得……呃!”章总抬手捂住疼痛的眼睛,“你说得对,忘了就忘了吧。”真奇怪了,他已经是鬼,居然还会痛?
……
和自找苦头的章总不同,弘历与如懿享受了满足的一夜。一觉醒来时,青色的如懿躺在青色的被子与罗帐之中,是面带微笑地睁开眼睛。她睁开双眼,看了眼弘历,半撑起身子,笑吟吟地盯住了他。
弘历早就起床了,等她醒来时,已经穿上龙袍,站在壁镜前整理衣冠。他早早就醒了,却半分没惊动如懿,让她自然苏醒。
“皇上~”如懿娇俏地唤了一声。
原本严肃的弘历顿时笑逐颜开,对着床上开口:“别起来,多睡会儿,朕晚些啊过来陪你用晚膳。”
如懿娇滴滴地答应:“是~”
(白脸:“他们是真挚爱侣,您别太惊讶了。”)
(章总一脸冤枉:“朕什么也没说。”)
(白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还以为您不喜欢看这个。”)
(章总:“朕当然不喜欢看这个。”他只是习以为常,不惊讶弘历的冷热交替罢了。)
弘历穿好龙袍,预备去上朝了,但他没有急着出去,在阿箬送他到宫门口时,特意停下来叮嘱道:“阿箬,照顾好你们主儿,多准备一些白玉霜方糕,朕有空的时候,会多陪你们主儿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