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砚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说出来的话也迷迷糊糊的,声音不大。
“池越…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个妹妹。”
池越点点头:“知道啊,怎么了?不是丢了吗?”
虽然觉得说出来不太好,但池越还是问出了口。
江书砚又仰起头闷了一口酒:“是啊,丢了。”
池越看着江书砚一反常态的样子,有些迷惑,总觉得江书砚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这件事。
“怎么?你家千金找回来了?”池越不动声色的问。
江书砚摇摇头,没说话。
池越继续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可能,瞪大了眼睛:“你!时遥!你俩不会…”
江书砚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面上小梨涡出现,给池越吓了一跳。
“没有,只是觉得,如果我妹妹长大,应该也会和她一样吧,活泼又开朗。”
池越觉得江书砚越来越奇怪了,明明家里的江书画也是活泼又开朗,怎么没见他对着江书画缅怀呢?
懒得理他,自然而然的换了个话题:“下周去不去云南,那边最近有人在搞旅游,弄得还不错,有个露天泳池,去玩玩?”
江书砚拒绝了:“不了,我下周还约了时遥看琴谱,她说她马上又可以谱完一首。”
池越嘴角抽了抽:“行吧。”
时遥最近还挺忙的,忙到后来,直接放了江书砚鸽子,快谱好的曲子,最后还是没有谱完。
时遥在放下笔的那一刻,也没有想到,这篇半成品,最后的归宿竟然会是垃圾桶。
“遥遥,出来喝点?”
路潇潇说话的语气不像平常那样粘腻,反而带着一股故作轻松的感觉,给时遥吓了一跳,连忙答应。
这祖宗又怎么了,受了情伤吗这是?
还是约在水宴。
酒吧的包厢里只有路潇潇一个人,桌子上已经摆了一行的已经喝完了的啤酒。
时遥吓了一跳,看着路潇潇喝的快要不行的样子,赶忙过去扶着她,一股酒气扑身而来,把时遥呛的皱了皱眉。
已经十月多的天,包厢里的空调却打到了十八度,凉的让人心尖发颤。
时遥只穿了个短袖,身上还套着一个小外套,冷的不行。
昏暗的灯光下,路潇潇精致的妆容被晕花,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酒水。
拿过遥控器把空调打高,再夺过路潇潇手上的酒。
想把路潇潇身子掰正,可路潇潇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直接靠在了时遥身上,晕开的妆也印在了时遥浅色的衣服上。
时遥感受到了肩头一阵滚烫,没两秒钟又被空调的冷风吹的凉飕飕,忍不住颤了颤,但忍着没出声。
果然下一秒钟,路潇潇就出声了,带着严重的哭腔和鼻音:“遥遥~我难受。”
时遥不会安慰人,只能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把下巴在她额头上蹭蹭,让她感觉到她在。
“遥遥,萧尚言和家里闹翻了,她去美国了,他就跟着去了。遥遥我好难受啊。”
时遥不懂路潇潇嘴里的两个她和他分别是谁,但大概能懂一些,怕是萧尚言因为女人出国了。
时遥没出声,她嘴笨,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别说是这种弄不清楚情况的时候了。
“遥遥,你知道吗,之前萧尚言和她分手,是萧尚言被甩了,那女的,收了萧尚言妈妈的支票,然后飞美国了,本来说好不再联系的,结果这女的反悔,前两天又和萧尚言搞一块去了,萧阿姨特别生气,又去找那个女的,后来被萧尚言拦住了。你知道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尚言这么强烈的反抗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