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东方战的脸有点红。
及芳草则是笑笑“我们也是奈何不了那冰山,底下是地下河你三叔每次想下去都顶不住重压,万年冰山哪是那么好探的,我们住了那么多年都无可奈何”
“咳咳,咳咳”东方战咳的更大声了。
“哎呀死老头子,那地下河,尤其是上面镇压了万年冰山的地下河就算是武师武将都不一定顶的住,有什么好丢人的”及芳草白了眼老脸泛红的东方战。
东方玉曲起食指在杯盏上敲敲,一脸沉思状,一身红衣慵懒的靠在躺椅上。万年冰山他还没见过,极北之地有可,一直得不了空去。这回要不去瞧瞧?正想着呢就挨了一栗子包。
“什么习惯,敲杯子,讨茶呢!”及芳草下手一点都不轻。直把东方玉一张丰神俊朗的脸皱的像橘子皮。龇牙咧嘴的把梳的整齐的发髻也给揉乱了。
望着拼凑起来的惨目人睹的三间小木屋,由由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抽。经历这么久板砖的木工水平还是如此的——对不起大众。
大约是才开始灾后重建的工作原本整洁俨然的屋舍此刻也是乱糟糟如同被大水冲过一般,事实上也确实被大水冲过。
小木屋如同山上猎户歇脚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没有,所幸的是日头出来了,原本就已经过了夏至所以并不冷。正在煮饭的由由望着这露天的厨房自我安慰:有个可以做饭的地方总比没得好,这灶台倒是在大水中坚挺的挺稳的。怪不得以前见到破旧的房屋灶台都是完好的就是落了层灰罢了。
板砖手里领着只宰杀好的山鸡,带着抱着柴火的赤炼他们也往回走,见着正在给里锅烧火的由由,赤炼就连忙叫起来
“娘亲~我们刚刚去了大山伯家,他家屋子也倒了,人也不见了”
板砖见由由神色有些担忧便宽慰道:
“你别太忧心,那日我的警示他们是知道的早早就去避难了”只是自己心里也没底,这大水退了怎么又不会来。但愿是人没事吧。
由由也知道板砖是在宽慰自己,只是笑笑,准备下盐巴什么的炒菜。如今自家在大水中幸存下来,自然更是要懂得照顾自己。不一会儿下过爆炒的山鸡就散发出阵阵香味。
正在流口水板砖突然抬头,往东边望去,那是他平日进城的路,有人在策马飞奔。不一会儿东山头上,一匹白马上一身红衣,那人似乎是极目远眺了番。很快附近这边只有一个地方有袅袅炊烟,便复又往自家这边冲来。板砖站起来,挡在妻儿面前摆出防御的姿态。大灾过后有人突然过来,总归不是个道理。
此刻在马上的东方玉只有四个字来抒发自个儿悲惨的心情——追悔莫及。你说好好的自个儿干嘛要往梨州跑,万年冰山有啥好看的,有啥好看的啊啊啊啊!
又狠狠地拍拍马屁股,往刚刚传来炊烟的地方疾奔。
若是此刻在京城,貌美的官家小姐,风韵的贵妇……哪像现在,又按了按咕咕叫了许久的肚子,连口吃的都没有。他是打死也不肯承认自个儿偷懒只带了一打银票,装风度的不带干娘打火石之类的必需品。一到梨州横断山脉莫说客栈了就是能打尖儿的农户都没有。饿的啥风度都不顾了,狂奔的找还幸存的并且有粮的山民。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板砖虽说在武学上已到达武学上的武圣境界,可他毕竟只是有些在山上与野兽战斗的经历。可真正与世俗上的武者比战的经验确是一点都没有,而东方玉学的可是从南岭出来的正统武学。东方家的武学本就以身姿轻快著称,而东方玉又饿的面色都青了。
只觉得一阵微风扑面而过,本来放在灶台上放着的,温水泡的干菇下一秒就有个
披头散发(狂奔的时候发带散了)
衣衫褴褛(一路上被树枝灌木给刮得)
乌青的爪子(三天三夜没吃的了,能不憔悴成那样)
把刚泡的干菇没加盐没煮沸的东西的瓦盆端起来就咕咕的往下喝。
一旁的橙久哇哇的大哭。
由由只觉得是不是山上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跑下来了,吓一大跳。接着就快速的蹦到板砖身后,顺手推推让他去把那抢吃的“东西”给解决了。
板砖先是被这人一息前还在十丈开外,下一息就到身后的火灶前的事给弄蒙了。被由由这么一推也反应过来,几步过去,直接拎起那个疑似叫花子的家伙。
由由推完后发现橙久哭的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吓着了没人去哄的话很快就偃旗息鼓的,怎么今儿哭那么久?待板砖抓住那个“东西”后连忙奔过去把哭闹不休的橙久搂在怀里
“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痛痛,娘亲,痛痛,哇哇哇——”橙久一边举着嫩白的小爪子一边糯糯得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