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寒听在耳中,转身掩去微沉眸色,将凤冠放到桌上。
芳草等人都不在,景禾只能自己俯身去脱鞋,想上床休息一番。
谁知陆远寒竟先景禾一步,到床边坐下,捧起她的脚,为她脱下鞋袜。
景禾又是红了脸,目光触及对方手中白净的脚丫子,咬着唇别开脸去,“皇上来做这些,到底不妥,叫宫人进来就是。”
陆远寒伸手一勾,将景禾揽入怀中,抱着人上了床,才笑道:“朕的洞房花烛,叫宫人进来做什么?”
景禾想反驳,却叫陆远寒挑起下巴,薄唇覆上来,贴了贴她的嘴唇。
她顿时懵在了原地,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心知已经成亲了,亲一亲是合理的,却仍是忍不住生出几分别扭羞涩来。
“叫他们进来,瞧见了怎么办。”陆远寒声音含笑,搂着景禾的腰,将人往床上压去。
“皇上!”景禾瞧陆远寒越来越近,更是紧张起来,推了推他壮实的胸膛,惊呼过后忙补上一句,“王爷们不也来了吗?皇上不出去听听兄弟们的道贺吗?”
话说得其实挺没道理,按规矩来说,都喝合卺酒了,之后定是洞房了。
可临到这种时候,景禾脑中如同一团浆糊,如何能想到太多。
她只想为自己羞涩推拒找些借口,也无法顾及太多。
听见景禾这样的话,陆远寒轻笑一声,直白地问:“怕了?”
景禾顿时瞪起眼,就要说自己不怕。
谁知陆远寒抽开她的系带,只道:“怕也晚了。”
景禾也并非不愿意,她从没有不洞房的打算。
她只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临到头了,有些怕。
好在陆远寒十分顾着她,动作间温柔得不似那位残忍果决的君王。
景禾抓着他宽厚健壮的背,抓出好几道指痕来,更咬破自己的下唇,不敢卸出一星半点声音。
直到陆远寒停下动作,指腹按在景禾的下唇,轻声哄道:“小禾苗,松开。”
景禾本就脑袋昏昏,下意识顺着这话,松开了牙。
谁知陆远寒坏得很,竟这时候动作,惊得她根本来不及再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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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景禾迷迷糊糊中,只觉肚子饿得不行,下意识踢了踢身旁的人,撒娇一般嘀咕着。
“我饿了……”
陆远寒睁开眼,转头朝半眯着眼撒娇的美人,起身扯了件衣衫披上,才将人搂入怀中,哄道:“先忍一忍,朕叫人将早膳送进来。”
宫人们听见动静,鱼贯而入,服侍二人洗漱更衣。
陆远寒已全然清醒,景禾却仍迷糊着,任由宫人摆弄。
待陆远寒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桌边用早膳时,她才堪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