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点点头,朝桌上的鸡丝粥扬了扬下巴,说:“你与睿王说话也注意些,瞧他不是个肯听人说话的,别到时候他心生怨怼……罢了,先把鸡丝粥喝了,尝尝看。”
陆远寒喝了一口,笑着问:“你做的?”
景禾摇摇头,实话实说:“冬青做的,就那个刚提上来做大宫女的。她手艺是真好,我哪天跟她学两招再给你做。”
陆远寒点头,脸上笑容更浓了几分,甚至说:“那等你做了再给我送,旁人的吃着定然没你的好。”
景禾翻了个白眼,轻拍了陆远寒的肩膀一下,嫌弃道:“吃你的!少在这嘴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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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事情,陆远寒亲自找上睿王,冷着脸教训了一番,又把陆远珩与许静娴正在议亲一事告诉他,叫他莫要犯浑。
睿王也好好儿答应下来,瞧着也不似要报复的模样,陆远寒近日叫东南倭患一事烦心,也没那闲工夫天天看着他,叫留守睿王府的太监盯紧一些,便回宫了。
陆远寒回宫之后,特地走了一趟凤仪宫,将此事告诉景禾。
景禾点点头,沉思片刻,道:“既是如此,那便最好。我也将此事告知静娴,以免她担忧此事。”
说完,景禾派冬池到永昌伯府去,将陆远寒已教训过睿王之事告知许静娴。
当然,冬池有分寸,避开了永昌伯府的下人,只告诉了许静娴一人。
此事不宜传开,对睿王来说定是没什么,对许静娴可是致命打击。
所以这事儿……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们都当此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睿王那头并不是这样想。
这日,许明州从翰林院出来,奉命到礼部去送文书。
谁知走到半路,却叫人拦了下来。
许明州并未骑马,他冷眼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蒙面人,护住手中文书,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这是想干什么!”
蒙面人讥讽一笑,挥手叫手下冲上前,说:“天子脚下怎么了?他们难道还敢治我家主子的罪吗!甭跟他废话,捆了!”
蒙面人一声令下,他身后这帮人一拥而上,把许明州拖进箱子里,捆上绳子,粗鲁地提上马车带走。
大理寺接到这个案子后,根本不敢马虎。可不等他们查出什么结果,当天傍晚时,许明州便被一辆马车扔在了城门口。
打断了一双腿和一只手臂,脑袋上全是血,昏迷不醒的。大理寺瞧此人如此嚣张,一时间有些不敢细查。
永昌伯夫人回府时,面对这般浑身是伤的儿子,险些昏过去。
许静娴哭红了眼睛,心中早有猜测,却不敢与母亲说。她只安抚了永昌伯夫人一番,便抓起入宫的令牌,趁着宫门未关,进了宫。
此时此刻,凤仪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