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门儿清如何会将你置于危险之地。”
“因为你对我也门儿清,好了,看你的奏折去。”
景禾又瞪陆远寒一眼,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
也许是齐倓实在急于立功,他的速度比陆远寒想象的要快一些。
盲女说的那个人,很快被带了回来。
甚至齐倓的人刚到陆远寒这儿禀报,那人过于警惕,发现了他们的监视,齐倓先行动手时,齐倓已经将人顺利拿下。
“真的只是个酒楼的小二?”
陆远寒蹙眉,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
虽说身份低微,能隐于市井之人其实确实适合做暗棋,但他并不觉得以宋家的傲慢懂得这个道理。
“兴许宋家不懂,宋嫣然懂呢?”
景禾走进来,在陆远寒身旁坐下,朝他看去。
虽是问句,但景禾却十分肯定。
宋家傲慢,不会是宋家的想法,他们只会想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统治所有人。
但宋嫣然不一样,她是个……同样被当做,应该被统治于下位的女人。
但宋嫣然到底长在宋家,真的论这些个手段,定然还是比不得他们的。
无论是陆远寒还是景禾,他们都是从深渊爬回来的人。
他们与宋家,与老皇帝这些人不一样,他们看见的要更多一些,想到的自然也更多一些。
总站在高处的人,他们浮云遮蔽双目,又不愿意到底下去瞧瞧,瞧不起底下的人,结果就是宫变叫陆远寒一个个拽下来。
“好了,抓到这个人,就有机会知道宋嫣然在何处了。”
“速度还得快些,否则叫宋嫣然知道我们抓了他,可是要跑的。”
“跑,我还怕她不跑呢,不跑我们怎么抓她呢。”
景禾话音落下,齐倓立时明白二人的意思。
“启禀皇上,娘娘,锦衣卫已经连夜审问,若无意外,现在应该能知道结果了。”
“臣来之前便在所有道路上都已设了卡,暗处也布置了不少人,只等她露头了。”
景禾满意地点头,挥手叫齐倓下去布置。
陆远寒看着景禾,也满意地点点头。
“你点什么头?”
“我觉得你来当这皇帝,也是不错的。”
“我才不要,当皇帝日日要早起上朝,三天两头被大臣闹,全国一大堆事,想想就头疼,你休想将这担子扔给我一个人。”
景禾当即就是拒绝,她可不愿意接这个担子。
太重了,她不觉得自己能用余生去挑这个担子。
而且这担子上不是只有方才说的这些事,这担子上挑的是大离所有百姓,是大离的社稷,太重了。
她不敢贸然去挑。
至于陆远寒能不能挑得起来,其实景禾也不知道。
在景禾看来,这是陆远寒能走的唯一一条路。
一个关在行宫的皇子,以太子和宋家的肚量,来日登基肯定要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