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父房母在家里等了一整天都没能等回房少清,期间房父还去了趟他自己家,只是屋里空空的,家里没人。
等到晚上十点,房少清终于回来了。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房母和房父分别从主卧和书房走出来。客厅里没亮灯,黑暗种就见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进了屋,然后扑倒在沙发上,不动了。
跑出去一天这是喝醉了?
房母怒火中烧,啪的一下按亮了灯,但不等她怒骂出声,看清沙发上趴着的房少清的样子时,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随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房父也被房少清的模样吓到了,一时间瞪着眼睛张着嘴,竟不知道说什么。
“这这、这是怎么弄的啊?”
房母走近两步,看着沙发上几乎成了个血人的房少清,全身止不住的抖。
“还愣着干什么?送他去医院。”
房父咬牙低吼了句,虽然表面不想搭理不孝子,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儿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不管也不行。
只是他刚上前拉起房少清胳膊,他的手腕却反而被儿子给拽住了,房少清侧着脑袋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虚弱的小声道,“不,不能去医院不能去医院。”
“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去医院怎么行。少清啊,你跟妈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房母心疼的忍不住低声啜泣,房父听了却心烦,让她闭嘴。
大冷的天,房少清上身只穿了件白衬衣,但因为沾满了血的缘故,已经变成了‘红衬衣’。房父将他翻过身让他仰躺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解扣子,想把他的衬衣脱下来。
等扣子解完,房父忍不住吸了口冷气,不看其它地方,只是上半身,竟被人打的一块好肉都没有。看那一条条红色凸起的印痕,很显然是用鞭子给抽的。
再看后背,比前面的鞭痕还要多。
房母找出家里的药箱,又打了一盆温水,先轻轻的给他擦洗了遍,这才一边抹药一边哭,“你说你这一天天的也不让我省省心,怎么就被人给打成了这样。”
房父想的比较深,他沉着脸问房少清,“你跟我说句实话,网上和报纸上登的,是不是真的?”
房父了解房少清,他这个儿子虽然不正常,但他胆子小,敢做的事情有限,像报上说的专门逮着外地大学生欺负,他觉得房少清没这个胆。
心里虽然有这个认知,但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万一他真的很不愿去想那个万一。
房少清脸上的血已经被他妈擦洗干净了,但眼角青紫,一边的眼皮也破了,两边的脸颊更是肿的很对称。
可以说整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不过好在脑子是清醒的,说话也没问题,而且他知道他现在必须得跟爸妈说实话,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他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是是任朝龙,是他要这么做的,我不敢反对,只能跟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