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庆历书院外,人流涌动,学子们步伐匆匆,不远处小摊贩在院墙外叫卖早点,好生热闹。
书院内设有露天讲台,进入书院后,寻露天讲台下面席地而坐。
司言之笼身黑衣,头戴白色帷帽,随意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
有几人见此,不免嘀嘀咕咕的议论。
好在当事人充耳不闻,完全不予理会,几人也就讪讪了之。
义讲开始,喧闹声散去。
青色长袍老者走上露天讲台,撩起前襟盘腿而坐。
“各位小友,我是衡山宗水庆长老,今日来书院传阵法之学,解修道之疑。”
他语气温和而亲切,却又夹杂长者威严。
阵法之道徐徐述之,万法无常,引领天地间能量,顺应自然之规律。
布阵,施阵,困于阵,解于阵。
水庆长老讲解之时,眼神四处交集,与不少学子对视。
学子激动,更是认真聆听。
这小子没来听课吗?人呢?
水庆长老找了一日,终在今日课程结束前,看见角落里戴着帷帽的人。
臭小子,让我好找。
“今日授课结束。”水庆长老已站起身。
下方学子们鞠躬叩谢。
“小子,留下等老夫。”水庆长老传音给司言之。
耳边乍然响起老者洪亮的声音,司言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不同于往日软糯糯的小姑娘声,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遭老头子声。
他紧抿唇,心里不爽。
人站在原地没走,见水庆长老被学子们团团围住请教阵法,想来要等些时间。
他拿出白纸写写画画。
帷帽阻挡他写画的视线,司言之见天色已黑,就将帷帽摘下收起来。
秦明,就是那位在客栈中舌战酸鸡修士。
他瞧见司言之自己坐在角落写写画画,好奇凑上去。
“这阵法有点意思,你为什么不将阵眼放在此处?”
语调自由散漫,手指在上面比比划划。
一副自来熟的社牛模样。
听出他并无恶意,司言之淡淡开口:“放在那,傻子都不上当。”
把昨日水庆长老损他的话,原封不动送给眼前人。
秦明被噎,有些不乐意,抬头看着司言之准备开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