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贝勒爷走了。”
宜修轻轻点了点,并不说话,只是神情还是十分痛苦。
绣夏便问道:“下一碗何时能熬好?”
“马上就要好了!”
厨房内,顾府医见四爷离去,顿时也动了十二分讨好宜修的心思。
“万前辈,贝勒爷都走了,何必给福晋熬什么头痛药,福晋累了大半日了,不如就弄些安神好喝的吧。”
万府医笑道:“你小子还是嫩了点,巴结福晋也不是这么巴结的,什么事都要有头有尾,否则就要前功尽弃,被人抓住把柄,老老实实熬药去吧。”
“果真?”
“你听我的,准少不了你的赏赐!”
“好嘞!”
顾府医一心爱钻研,所以虽然是周府医半个徒弟,然而和他却不是一路子的人,所以与府上众多大夫关系都很不错。
他还有一个极好的长处,那便是肯听老人言。
待最后一晚药熬了出来,染冬还是有模有样地端进了房内。
宜修躺在床上,嘴里也少了几分痛苦叫声,见状,便指了指一旁已经败了的梅花。
染冬便无声地给倒了下去。
绣夏低声道:“福晋,您睡吧,有奴婢和染冬在呢,外头的人不会闲着,也不会发现有什么异样。”
宜修笑道:“定然要闹一夜才好!明日我也告假,不进宫请安了,就说晖儿和旸儿也不舒服,一起不去了,贝勒爷会答应的。”
“奴婢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四爷刚起床便听苏培盛前来报告了两件事,顿时头都大了。
第一件事,便是福晋头痛发作了大半夜才被压制住,栖梧苑上下都闹翻了天,大阿哥和三阿哥都吵着不进宫,要给福晋侍疾。
第二件事情,便是柔则的贴身婢女,棠雨,死在了湖里。
“正月的大日子,怎么这般晦气!她是怎么死的?”
苏培盛忙道:“蘅清苑的人说,大丫头的卧房都是单独的,这棠雨昨夜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河里淹死了。”
苏培盛虽然不喜欢柔则,但接人待物还保持着半颗公正之心,又怕四爷生气,忙又劝道:“爷,柔侧福晋知道了,很是伤心,蘅清苑所有人都不曾见她外出,恐怕是夜里出去有什么事,你看这事可要查一查?”
四爷不耐道:“查什么查?初一的大日子,偏咱们府上死了人,多晦气的事!赶紧把尸体处理了。既然菀菀伤心,那就再给她多挑几个好丫头补上便是了。”
苏培盛也猜到这样的结局,便也点头:“奴才明白了。”
“记住!压下这件事,吩咐蘅清苑那边,正月里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对了,福晋那也别乱说,免得耽误她养病是,谁敢乱提,提来见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