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除夕,自宫宴归来,四爷自然要留宿在栖梧苑,以彰显夫妻恩情。
宜修伺候了四爷喝了醒酒汤,四爷便犯了困,拉着宜修打算早早就寝。
“阿啾!”
谁知刚坐上床铺,四爷还没躺下,宜修便没停地打起了喷嚏,人也摇摇晃晃了起来。
“宜修,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感染了风寒?快躺下休息。”
“忽然觉得身上凉得很,头也重,啊啾!”宜修扶着额头,慢慢地躺下,然而神色却越来越痛苦。
四爷忙起身,又披上了衣裳,有些不悦地对伺候在一旁的染冬道:“怎么伺候福晋的,不过是出去赏了灯与烟花,福晋的身子素来强健,怎么就这样了,定然是你们不曾记得给她披上披风!”
“奴婢们知罪,请贝勒爷给奴婢们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染冬和绣夏齐齐跪下请罪,因为她们太了解贝勒爷了,他心里有气那么就让他在言语上发泄出来,她们做奴才的便跪下认罪便也罢了。
如若不然,那可不知道是被斥责一番了。
宜修揉着自己的头,虚弱地劝道:“别怪她们,都是妾身自己觉得宴席上的炭火太热,所以才坚持不带披风出去的。”
“罢了,你们两个去熬祛风寒的药来,服侍福晋喝下先瞧瞧,这要再伺候不好,我便治你们的罪!”
果然,四爷见两个婢女恭敬,又有宜修的求情,只是挥了挥手打发了二人去忙,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宜修,你现在觉得如何?”
“这会倒觉得头越来越疼了,想是真是吹了冷风的缘故。”宜修眯了眯眼睛,呻吟了几声。
四爷叹道:“唉!今晚多冷呀,你在殿内热热的身子出去被冷风扑了怎么能不病!我来给你揉揉,你快把手放回被子里。”
宜修果然听话,把手缩了回去,等四爷按摩了几下,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劝他。
“贝勒爷,眼瞧着夜就要深了,妾身这里有绣夏她们呢,您还是去蘅清苑休息吧,妾身的病气可千万别过给了您!”
四爷一听这话,心内倒是有几分踟蹰,然而几乎是一瞬的事情,他又给宜修掖了掖被子。
“你是我的福晋,是孩子们的额娘,何况今儿是年三十,我岂能不陪着你,我身子好的很,你别担心我了,大不了一会儿我也喝些药便是了。”
“我——咳咳咳!”
“你瞧你,快别说话了!”
说话间,剪秋和绘春在厨房便熬好了药,染冬和绣夏便端来给四爷,由他亲自给宜修服下。
“咳嗽倒还好些,只是妾身的头疼得厉害呀!”
“定然是被外头的寒冷邪风扑了,所以才会头疼,这虽没有风寒折磨人,却是极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