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支敦士登的参赛队伍在贵宾席前晃了一圈,就直接降落了。这番看似低调实则嚣张的作为倒让穆斯塔法松了口气,不同于别的学校,该校没有送来解说词,碍于国际形势,魁地奇联合会没办法派人去当地了解情况,一直到开幕式举行之前这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他们这样反而帮了大忙,穆斯塔法心情愉快的鼓动观众们又一次为这间神秘的学校送去了掌声。
“一下就被比下去了。”德拉科的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海姆达尔不解其意。
“同样都是黑袍子,列支敦士登的选手穿的赛用袍是用欧洲最昂贵的布料做成的,你都没看到吗?那些袍子在阳光下会反射出一圈圈的哑光,那是嵌了金丝的,只有在手工搓线的时候拧入金丝或者银丝才有那样的视觉效果。”
海姆达尔就眨巴下眼睛,然后跺跺脚:“我的袜子边就是滚银丝的。”
德拉科立刻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拧着眉头说:“那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你那袜子上的哪儿是银丝,就是一圈染了色的棉线!”
隆梅尔咳了下嗓子,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就在德拉科向表兄灌输知识的时候,穆斯塔法主席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下来出场的是特别参赛组的另一个成员,也是本次大赛的压轴,让我们欢迎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
短暂的沉寂过去之后,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海姆达尔仿佛想到什么,转眼朝隆梅尔看去,后者正含笑目视前方。
特别参赛组不是只有列支敦士登吗?这个海德格拉克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就在众人满眼问号之际,穆斯塔法再度发话——
【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成立不过二十年,它的名号很多人甚至还是第一次听说,说实话,要不是看在我这个老头子的微薄情面上,他们本来没有参赛的打算。】
当海德格拉克的参赛队伍飞入场地时,海姆达尔又看到满眼乌压压的一片,这间魔法学校也采用黑色赛用长袍?正当海姆达尔这么以为,他看到那些学生身上的袍子发出了暗哑紫光,当距离又进一步的时候变成了蓝色的闪烁星点。海姆达尔瞥了眼德拉科,后者正摆着一副学究的模样,全神贯注的琢磨人家的衣服布料……
“这间学校……”海姆达尔迟疑的看向父亲。
“创办的时候我既出了钱也出了力,后来就捞到个名誉校长的职位。”隆梅尔不当回事的轻松道。
坐隆梅尔另一边的某名誉校长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隆梅尔对海姆达尔笑了笑:“斯图鲁松家族的新一代都在海德格拉克上学,毕业于德姆斯特朗的传统将在你的身上画上句号。”
“我很遗憾。”卡捷宁教授冷不丁的说。
两个斯图鲁松同时朝他看去,卡捷宁耸耸肩:“考虑到我目前的工作,我必须说点什么,不是吗?”
始终萦绕在海姆达尔心头的问号顿时烟消云散,自入学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德姆斯特朗里没有别的斯图鲁松,他自己脑补出来的解释是斯图鲁松家现阶段没有年龄相仿的孩子。原来不是没有,而是人家已经开始创建新的家族传统了。
海姆达尔恍然的同时没有不知轻重的去问隆梅尔,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让我上德姆斯特朗。
“因为我的恩师在德姆斯特朗。”隆梅尔仿佛洞悉了海姆达尔的所想,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的说。“我希望你也在那里学习生活,切身的感受一下当初我所接触的环境。怎么说德姆斯特朗都是我的母校,它的人文底蕴和师资力量非同一般,对它我不是没有感情的。”
“我很荣幸。”
两个斯图鲁松又同时朝卡捷宁看去,后者再度无奈的表示:“你都叫我恩师了,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
隆梅尔就露出一个追悔莫及的表情。
海姆达尔的袖子又一次被德拉科攥在手里,可怜的袖口被捏皱成了一团。“又怎么啦?”海姆达尔问。
“又来了。”德拉科的声音有点激动,不同于最初的激动中带着惊骇,这会就是单纯的激动。
见状海姆达尔突然觉得悚得慌,他一抬脑袋,就见一个大活人骑着扫帚停在自己头上。
黑色带皮护肘的长袍衬得他英姿勃发、威风凛凛,很是帅气。
这人先朝隆梅尔点头致意,然后冲海姆达尔咧嘴一笑,牙齿很白,笑容很灿烂,俊挺的五官如同被点亮一般,显得神采飞扬,姜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海姆达尔恍惚片刻,发觉这张脸有点眼熟……
然后,这人对海姆达尔说了一句话。
海姆达尔就满脸问号的看向隆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