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下楼,隐约就觉得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听上去动静还不小。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之前的恶灵早已消失,陈淮打开房门,早已漆黑的外面此刻却如同白昼。
对面的中心广场上,此刻热闹非凡,在广场的中心,一场盛大的仪式正在举行。身着传统服饰的人们,手持香火,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祭坛,虔诚地祈祷着。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了他们内心的庄重与敬畏。
人群之中有一个女人身着朴素,脸色有些苍白,透露着几分疲惫。她的头发显得凌乱,额前的发丝更是被汗水打湿,黏黏地贴在皮肤上。
而在她的怀里,用漂亮的小棉被包着一个小人儿,棉被上还有些许血迹,应该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女人则是刚生完孩子。
女人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但随后便把孩子递给了身穿传统服饰的男人,虽有不舍但看向祭台时的眼神异常坚定。
江余心道,这里的人似乎对祭祀这件事非常的庄重和敬畏,倘若做出违背他们理念的事情,恐怕不好对付。
“他们在干嘛?”陈淮不解,为什么他们要将刚生下的小孩放在祭台上。
桑卓玛面无表情的说:“庆祝”
陈淮:“啊?”
“他们的确是在庆祝”说话的正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站在楼梯口,语气也没了之前的冷淡,此刻唇角轻轻勾着,倒显得有些平易近人,但仔细看又觉得阴险。
“白天忘记介绍了,我叫季村,你们也可以叫我,牧师”
陈淮一个激灵闪过,道:“你就是那个牧师?”
季村笑了笑,道:“没错”
其实江余从见到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因为他的样子和牧师庙中的神像太像了,而且全镇只有他一人不惧怕恶灵,所以之前被恶灵追杀时,很明显恶灵对房子的主人是有所忌惮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季村的态度转变的如此快,白天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沉默不语的姿态,怎么到了晚上就十分的热情话多。
本以为会在三天后的祭祀仪式上才能看见牧师,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
广场上,仪式进入了火热的时刻。
在男人接过孩子后,便不顾孩子的大哭执意把孩子放在了祭台上,然后所有人围着祭台又唱又跳,小镇上的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但他们却不笑出声,只是嘴角咧的大大的,无疑是一场诡谲的默剧。主角和配角都是一个表情。
“这……这他妈的也太惊悚了吧”陈淮抹了两把胳膊,试图搓掉那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季村走了过来,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祭台,道:“我们小镇已经有十年之久没有孩子的降生了”
几人惊讶。
季村:“你们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是两年,而是十年?”
“可能是诅咒吧,对这个镇子的诅咒”季村笑了,眼睛眯起,眉眼弯弯,笑的有些诡谲。
这个镇子是个古镇,自几百年前起,镇子里就有个封建残酷的习俗,每年要祭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目的是献祭给神灵,以此来保护小镇的平安。至于如何选择,则是由神灵亲自决定,神灵会托梦给这里的大巫师,最后由大巫师告知众人。
渐渐的,他们发现,这里的女人很难怀孕,这就导致了小镇人口越来越少。
直到三年前,镇上再也没有新生儿的降生,那一年,他们没有给神灵献祭,但仍旧平安度过了,就在第二年,镇上来了位年轻人,诓骗他们祭祀放出了恶灵。
“这么说来,我觉得这个镇子上的人是罪有应得”
桑卓玛一脸嫌弃道:“这用活人祭祀,本就是有罪,何况那还是个刚出生的孩子”
陈淮拳头林捏,面色愤然:“愚昧”
“这里的人思想很顽固,你看那位母亲”江余手指了指祭台之下的女人,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窥见她脸上的神情,庄重中带着一丝狠厉,看向孩子的眼神完全不似一个母亲。
叶轻舟:“我们要小心这里的人,切记不要说有辱祭祀的话语”因为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疯狂举动。
几人对牧师告别后,便离开了诡异的红色房子,但回住所必须要经过广场。
“咱们要过去吗?”陈淮道。
桑卓玛朝陈淮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还能绕道啊”
正如桑卓玛所言,还真不能绕道,除非走广场旁边的水路,但在黑漆漆的夜晚,离湖水太近在这里是大忌,因为水里面或许会有要人命的未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