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沧的旧住所距离郡城小学只有叁个街区,行车不过十分钟,来到一处老小区。
&esp;&esp;建筑不新,90年代的商品房,大多不超过十层。早起的老人扭腰或踏步,健身器材吱呀作响。
&esp;&esp;云层开了个缺口,看到半角晴天,目之所及加了层淡金滤镜,一派复古的安乐。
&esp;&esp;小区占地很大,再往内走是联排别墅。经过一个标志性的圆形花坛,转弯时车速放缓。
&esp;&esp;强烈的熟悉感使安度表情变得吃惊,她道:“欸?我们家以前在隔壁小区,和这里布局很像。很小时候的事了,后来才搬到近郊,那边房子是自建的,比这边大些。”
&esp;&esp;“是么。”陈沧目不斜视开车,漫不经心地应她。
&esp;&esp;“你也在郡城小学念过书吗?”
&esp;&esp;“嗯。”
&esp;&esp;安度一拍手掌,笑:“那我们居然还是小学校友。”
&esp;&esp;“嗯。”陈沧仍是只丢一个单音节。
&esp;&esp;他没有搭话的意思,安度摸摸鼻子,决定明智地闭嘴。
&esp;&esp;有二十年的记忆像块长了洞的破布,她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洞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连补上都困难。
&esp;&esp;别说小学这样久远的时间节点,能记得自己姓甚名谁,经历几何已算不错。因而和陈沧也无旧可叙,多说多尴尬,不如藏拙。
&esp;&esp;“怎么不说话了?”陈沧问。
&esp;&esp;“不想说。”烦闷入心,安度泄气地把目光放到窗外。
&esp;&esp;陈沧只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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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杂草除过,户外花园的树枝修剪平整,屋外的墙壁瓷砖也足够洁净,是陈沧的风格。
&esp;&esp;陈沧掏钥匙开门,安度跟随,越靠近步子越慢。她在门外停住,摸着白色的木头门框,若有所思。
&esp;&esp;陈沧回头看她一眼,在屋内冲她招手,“进来吧。”
&esp;&esp;安度侧倚着门框没有动作,眼神并不聚焦,许是困意作祟,她干脆闭眼。
&esp;&esp;布满划痕的画面如老电影在脑中演播。
&esp;&esp;小女孩扎着两根高马尾,着急地摇头,头发像拨浪鼓的绳子打在脸上。
&esp;&esp;我真的写了好久,20个小时,焦虑得头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