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两个人如此之远地长时间分开,她还是觉得有尘埃落定的感觉。
很快,初宜就意识到,尘埃落定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回国后,先是忙着更新证件、转换学分。
更新证件有赵佳欣帮忙,还算轻松,但那段时间,她成了北城大学行政楼的常客,即便手续齐全,各科成绩优秀,全部办好,都用了将近三周时间。
同时,她被告知一个严重的消息:有一门必修课的学分无法转换,这是下半年出的新规定,所以她选课的时候不知道。
这意味着,下学期开始大四,跟别人一样准备毕业论文的同时,她还要跟着下一届大三一起重修这门课,又同时,准备研究生考试。
从回国飞机落地以后,初宜就忙得焦头烂额,放下这本书,再拿起那本笔记,看文献看得头晕眼花。
对她来说,高中毕业远远不是读书的终点,反而更像是。
偶尔回沈家吃饭,碰上书晴和沈令嘉带孩子回来,她吸一吸软绵绵奶香味十足的宝宝,被萌得心颤。
书晴开玩笑叫她自己生一个,这一次,初宜也害羞,但同时哆嗦了下。
这种时候生孩子,别说把她劈成两半,劈成八个,估计都不够用。
“二哥是什么意思?”
“你说孩子?”
“嗯。”
“不知道。”初宜想了想,“他从来没说过。”
说到这个,初宜才发现,沈兆庭对小孩的态度,她竟然不怎么清楚。
他从没说过,类似以后生孩子怎么怎么样这种话。
实际上,他的行动已经铺垫到了非常远的以后。
公司的业务在朝着宁城发展,因为初宜的专业,在宁城大学有个业内大牛,只带博士生。
如果初宜继续读下去,被他带是最好的选择。
初宜听赵佳欣说过,他最近在看房子,不是之前听到有新楼盘不错就随手买下,他是自己在了解,看地段,要离初宜的学校够近,看楼层和格局。
赵佳欣说,他是在选婚房。
但他没提过孩子。
可能他就是觉得她还小吧,初宜想,很快把这个话题抛到脑后。
一年多的时间,她像踩在了风火轮上。
专业课学分满了,论文过了最终审核,答辩也通过了,初宜每天去图书馆的任务只剩下一个,就是准备研究生考试。
等她接到老师的电话,跟她商量叫她参与一个毕业生晚会的节目,才意识到,她真的要毕业了。
以前,书晴就总说她适合跳舞。
这次辅导员拉她去救急的节目,恰好是一个舞蹈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