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他先是惊讶,这是大家都会有的反应,毕竟这确实挺让人震惊的。
然后说说惊喜,要不是在意的人,谁会因为对方的进步高兴?除了家里人那就只有朋友和爱人了。”
“那为什么不能是朋友?”
“这不就说到最后一层惆怅了!
为什么惆怅?那是因为和心爱的姑娘越来越大的差距,让他对爱情迷茫了啊!”
钟文姝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并且大为震撼,不自觉给关月鼓起了掌。
最后,关月一脸骄傲地把有些恍惚钟文姝送到了胡同口。
这种恍惚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贺实听完,也不由得咂舌:“我想起了一点事儿。。。。。。”
他陪着老爷子打太极的时候,李宝来但凡在家就会跟着一起,那动作可比他还标准。
还有他们兄弟姐妹几人凑一起聊天的时候,李宝来总是也会厚着脸皮凑过来,赶都赶不走。
关月这么一说,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下午关月已经让钟文姝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天平倾向了她,现在贺实的话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推了过去。
“你说我要不要给敏敏写信说说这事儿?”
贺实摇头,很中肯的说:“最好不要,兄弟姐妹再亲,总也有自己的秘密。
而且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真假,万一是我们猜错了,那以后文敏和宝来还怎么见面?”
也是,给钟文敏写信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也被否定了。
理由倒是和贺实的不一样。
钟文姝足够了解钟文敏,她知道敏敏虽然嘴上没说过,但心里一直向往的是小说里那些浪漫的情感。
要不是这样,当年的张晨说不好真就成她二姐夫了。
而且这种两个人的浪漫,有第三个人插进去也太扫兴了,哪怕是帮他们捅破窗户纸的人。
钟文姝翻了个身,把自己塞进贺实怀里,撒娇般蹭了蹭,小声问:
“你觉得宝来有可能吗?”
“不知道。”
“唉~”
“怎么又叹气?”
钟文姝闭上眼睛,又蹭了蹭,才带着些情绪开口:
“我之前总觉得,敏敏只是去当了知青,早晚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但是时间越久我越不确定,就觉得我和敏敏之前连着的线越来越细了。
这种感觉在敏敏去了文工团后更强了。
贺石头,你说敏敏会不会就留在东北不回来了?
不过留着也好,总比一直种地强。
而且敏敏早晚有一天能当上领唱,到时候你陪我去找二哥探亲,我好久没听敏敏唱歌了。。。。。。”
钟文姝还在絮絮叨叨,贺实没说话只抱着她静静听。
他知道,他的姑娘真的长大了。
人长大最重要的一个标志就是懂得离别的真正含义。
它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一直发生着,让人想到就恨得牙痒痒。
但是没缘分的人,哪怕面对面站着,也注定是背道而驰。
有缘分的人,哪怕是天涯海角,也会努力朝着对方走。
无论爱情,友情,还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