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这天需要祭灶,以前在宫里都是大早上起来全员齐聚友海阁行祭礼,然后就是各种请安,官员休沐宫中也自有家宴。
冯嘉玉是出嫁了的女儿,但身份与寻常女子不同自然是要回去的,只不过祭灶要在自家举行。
之后还要象征性地参与一下扫除,寓意除旧迎新,主人家最多也就是打扫一下自己的梳妆台和书案,添个好意头罢了。
临行前没用膳,坐在马车上匆匆吃了些邱白买来的灶糖。
“小时候最期待这一口了,就是太甜了外祖父外祖母总不让我多吃。”
“那每年也不见你少吃。”
“还不是因为你不爱吃。”
“我那是不爱吃吗?”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每次不都是我勉为其难帮你吃掉,不然多浪费。”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
小时候祭灶的灶糖襄儒卿每年就只吃到过一口,不是他不爱吃,就是有人盯着自己他就总是不忍心。
虽然知道她已经吃了不少,却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给了她。
冯嘉玉咬了一口灶糖酥酥脆脆的口感真的很奇妙,“其实我也很久没有吃过灶糖了,宫里不做这个,可能以前吃了太多就是为了把以后这几年的都提前吃回来。”
“以后每年都能吃到,不用那么拼命全府上下抢灶糖。”
“我有那么霸道吗?还全府上下抢,我只抢了你的。”
“可是他们总不能让督主没有灶糖吃,算下来就是你抢了他们的。”
“襄戎达,过年过节的别逼我把你赶出去骑马!”
“公主您看看外面这大雪纷飞的,您忍心吗?”
“我可真是太忍心了。”
寿成殿的宫人们瞧见文阳公主和驸马的马车来了,急忙开门打伞放台阶准备起来。
冯嘉玉自己气冲冲地下了马车,铜鹊锡雁立即把伞打在她头上,“公主路滑,您慢些。”
“把后面的伞都撤了,驸马说马车里闷得慌要透透气伞也别打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这前几次见公主与驸马感情还好得很,这次怎么……
这是吵架了?
襄儒卿动作快,跳下马车邱白就从身后走了上来,给他打着伞又不敢看冯嘉玉。
邱白心里念叨着,‘公主啊,您可别生气,奴才这也是不得已,毕竟督主是给我发俸禄的,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宫人们看得一头雾水,这是唱的哪一出?
冯嘉玉扭头冲进了寿成殿,冯嘉窈和冯斌衡正陪着太后说话,听见宫人通传早知道她来,却没想到她气势汹汹的。
“这是怎么了?气呼呼的?”冯嘉窈拉着妹妹坐下,转头看了看,“驸马呢?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闹别扭了?”
“没有,没事,太后娘娘万安,陛下万安,皇姐万安。”
“真没事那驸马人呢?把人家丢在半路上了?可不能这么没规矩,外面大雪再冻坏了可怎么好。”
程韵玫还真就猜到了冯嘉玉的想法,虽然她没这么做。
程韵玫对这个‘女婿’不能说多喜欢,但是办事利索又贴心,很难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