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窈看着妹妹如此激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你倒是也不用这么激动,母后当然不会让我嫁给他了,只是用这件事情来刺激我一下而已,意思就是若是我再不快点,好儿郎就都被人家选走了,最后只剩下陈锐楷之流。”
冯嘉窈自小心高气傲,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寥寥无几,要才情出众武功高强,身世门第更是要数一数二。
可惜京中的贵族少年,没有几个能符合冯嘉窈的要求。
然而普天之下身份最尊贵的少年都聚集在这里了,若是这里面还挑不出满意的,那她可能真的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谁说普天之下所有好儿郎都在京城中了,若是今年殿试前三甲有年少有为者,也不是不能考虑。”
“皇姐这是被母后逼得太甚了吧,可是殿试中榜难如登天,又何况是年轻才俊呢,恐怕几十年都走不出来一个少年郎。”
“悄悄和你说若是一直都没有让我满意的,我就是出宫也绝不轻易嫁人。”
冯嘉玉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宁缺毋滥。”
“可不就是宁缺毋滥,若是没有心仪之人,我宁可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也绝不想草草地为了成婚而成婚,我的出身让我有资格去决定自己想要嫁给什么人,若是日后改天换日,那便以后再说。”
“皇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还没出正月能,慎言啊。”
冯嘉玉觉得她的皇长姐就是最勇敢的女子,没有之一。
“哎,光说我了,说说你吧,最近在宫外过得还好吗?”
姐妹俩聊着天,可是冯嘉玉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着鞭炮爆炸的事情。
冯嘉窈十分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冯嘉玉的不对劲,趁着冯斌衡过来和冯嘉玉说话的空档,冯嘉窈截住襄儒卿,“襄督主可知道文阳因何事心不在焉?”
“回长公主的话,微臣手下的几名役长番子为歹人陷害受了些伤,那几人平日里为公主做些事情,公主忧心牵挂才会如此。”
“这歹人是何人?天子脚下如此胆大包天?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文阳?”
“长公主莫急莫怪,昨日才出的事情微臣尚未查清。”
冯嘉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可要保护好她,她不会武也没有城府,虽然聪明却不够在这京城里自保。”
“长公主放心,微臣视公主如命,绝不会让公主受伤的。”
“我相信你的决心,可我却不放心坏人,你没办法随时随地陪在她身边,所以你得想想其他办法。”
“微臣明白。”
“不过你若是一直把她排除在外,她虽然会乖乖在你身后但情绪却不一定好,你要注意分寸,不能把她完全当做笼中鸟的同时保护好她。”
“微臣明白。”
冯嘉玉作为唯一出嫁了的公主,今日归宁省亲,友海阁专门准备了一桌宴席给她和襄儒卿。
两人一起应对了多次这样的场合,该有什么样的表现已然游刃有余,可冯嘉玉的表情始终不够自然。
襄儒卿多次悄悄握住她的手,提醒她注意自己的情绪,“别担心,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襄儒卿将一张字条递到冯嘉玉手里,“微臣在宫中行走多年,这些手段很容易实现。”
“瞧把你得意的,字条我就不看了,你只告诉我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事了,公主有没有兴趣在宴席结束之后去看看如何请君入瓮?”
“当然,我一定要看到害人的恶鬼怎么自食恶果。”
坐上离开皇宫的马车后,冯嘉玉迫不及待地拉住襄儒卿问道,“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之前在宴席上她不敢问,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公主觉得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