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还不知道你,虽然不该怎么说,但其实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和这些恶人,坏人,细作斗智斗勇,也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体验。”
不用动刀动枪,也不用生死追逐,更不用去考虑自己是不是正腹背受敌,只是动脑子演出戏,这已经是非常非常好的情况了。
看襄儒卿还是有些脸色阴沉,冯嘉玉靠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会量力而行,至于需要动刀动枪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我只要不拖后腿就是上上签了。”
“稍稍休息一下吧。”
“不行,要营造出那种疲惫的感觉。”
“可是,困极累极后浅眠在被叫醒才是最疲惫的……”
说完这话,襄儒卿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冯嘉玉眯着眼睛看向他,“没想到襄督主还挺会折磨人的,”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襄儒卿现在就是一块黑铁用墨汁想洗白,只能是越描越黑。
没想到冯嘉玉没生气反倒是靠着襄儒卿真的开始浅眠,“说得也有道理。”
襄儒卿拍着冯嘉玉的肩膀,刀光剑影下是并肩作战,这又何尝不是呢。
冯嘉玉从昨日醒过来一直熬到了今早的辰时,才靠着襄儒卿迷迷糊糊已经进入将睡未睡最舒服的时候。
就像襄儒卿说的那样,在这种时候突然被叫醒那感受就像是无数蚂蚁在心口爬来爬去,一枪怒火直冲脑门,眼睛睁不开,脑子混浆浆。
姚岁明来为冯嘉玉上妆打扮,首先是以岸田和舞的身份接受审讯,被关在暗室里的是三胞胎里的二姐,岸田叶月。
为了不给冯嘉玉增加负担,姚岁明特地将她的头发打湿粘在冯嘉玉的脸上,以此达到掩映的效果。
同时她的脸上手臂上都是红色的伤痕触目惊心,嘴角还有凝固了的血迹,冯嘉玉照镜子的时候说,“光是看着就觉得好痛啊。”
冯嘉玉被铁链锁住的手脚都用棉布包了一遍,又上了颜料避免露馅。
“先试试这样套在手上会不会疼?”襄儒卿亲自给冯嘉玉铐上了手铐脚镣。
“痛倒是不痛,就是这感觉有点奇怪。”
襄儒卿原本没打算让冯嘉玉来做这件事的,在东厂找个身材个头与那兄妹三人相似并不难,但是冯嘉玉坚持想要出一份力。
“我最直接地接触过这两个姑娘,而且我也是女子,有很多习惯是只有女子才会有的,铜鹊和锡雁一个身高太高,一个人前会紧张,其他人也来不及排演了,所以我来最合适,为了大冀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最后襄儒卿松口同意,也是想到自己和冯嘉玉是夫妻是青梅竹马,默契自然会好很多,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容不得有闪失。
“这东西直接铐在手上也不会很痛吧。”
“这些都是连夜加工改造过的,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些手铐脚镣都是很粗糙的,很容易就会划破手脚皮肤的。”
这还都是襄儒卿为了不让冯嘉玉害怕,说的最轻的情况。
如果用的是他们平时会使用的手铐脚链,一旦挣扎不仅是皮肤会破损,甚至会因为挣扎幅度太大而伤及筋骨。
岸田叶月深处的牢房中长久不见人声,终于有人推开了沉重的门,“邱役长,那边已经开始了。”
因为方墨并不擅长言语上的威逼,利诱或者恐吓,襄儒卿就交给了邱白,邱白别看着整天嬉皮笑脸,严肃起来也很能唬人的。
邱白开始为接下来的好戏做铺垫,“你就是那个倭国间谍?”
“うわー!どんな国家!私たちは日の出の王国です!日本です!あなたは不十分な男です!”(呸!什么倭国!我们是日出之国!是日本!你这个身体不全的家伙!)
邱白盯着岸田叶月看了好一会,“说啥呢?听不懂。”
“下衆野郎!これらの汚くて卑劣な方法を使用した场合は罚せられます。”(混蛋!你们用这些龌龊肮脏下作的手段是会遭到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