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吸引来了很多人,大家看到眼前一幕也都吓了一大跳。
“这件事不宜张扬,告诉所有人都把嘴巴闭上,先去去报官,再去一趟锦衣卫所。”
吕磊泉是见过大世面的,他看到这场景的第一眼就能肯定,朱禾的死一定有蹊跷,这里面一定藏着阴谋。
先行报官可以掌握更多的话语权,但朱禾是朝廷官员,必定会移交锦衣卫来处理这件事。
比起等人家来,还不如先带着事情去,这样也能占得一些先机。
冯嘉玉因为冲击太大险些晕过去,吕磊泉安排她暂时在其他房间歇着。
郝安即刻封锁了现场,很快吴清哲便带着锦衣卫赶到现场,国子监大小门都被关了起来并且严防死守。
吴清哲看到郝安后脱口问出,“第一发现人难道有文阳公主?”
郝安跟在冯嘉玉身边时间算是最久的,所以对于冯嘉玉接触过的人都有所了解,他知道吴清哲是个脑子清楚的,所以也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吴清哲也因为东厂与锦衣卫的恩怨纠葛,对东厂很多人都有了解,郝安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可以被安排在冯嘉玉身边,肯定不简单。
“是,但公主正在休息,需要时间缓和情绪。”
“嗯,这我知道,公主那边不急,你应该也是第一发现者之一,有你在足够了。”
吴清哲抬头看了看,朱禾的脚距离地面足有半人多高,比房间里的桌案要高许多,但是房间里又没有可以供他登高的东西,整洁如新没有任何异样。
要么是朱禾自杀后有人来清理了现场,要么是被杀后叫人挂到了这上面。
不论那种情况,总之朱禾的死并不简单。
而经过审讯,吴清哲得到的线索矛头直指冯嘉玉,郝安全程跟着,能够确认这些人说都是实话,却也不可否认公主被人刻意设下圈套针对了。
最近一段时间与朱禾相处最多的就是冯嘉玉,而朱禾也多次表达对女子为官更直接空降司业的不满、不服、不忿。
大家也多次看到朱禾与冯嘉玉为难,口头争端说的那叫一个难听,但冯嘉玉都一笑而过并未与他起过冲突。
“确实是朱大人时常咄咄逼人。”
“公主从未有任何不满的神情?”
“没有,公主总是笑着的,公主总是笑着把事情揭过去,但朱大人总是有些不识好歹非要继续让公主难堪,也难怪……”
虽然线索指向冯嘉玉与朱禾有矛盾,可冯嘉玉却从未与之起过冲突。
况且冯嘉玉是公主,官职也比朱禾高太多,想要惩罚他或是悄悄弄死他简直易如反掌,没有必要弄这一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吴清哲将事情汇报给了周青业,周青业原本还说女子便老老实实在家绣花就好了,非要走什么仕途,这不是走出问题来了。
但是听了吴清哲转述事情的始末,他突然对冯嘉玉有了些敬佩。
先不管她的仕途走得好不好,就说她刚刚上任一个月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现场所见的她还没有晕倒哭嚎,真是不得不佩服。
“指挥使,公主和东厂那边,还是您亲自过去一趟比较合适。”
“我知道,毕竟是公主一不能审二不能关,况且和人家也没什么关系,只能是我去和她聊聊,东厂的番子必定要掺和进来的,算了,谁让是文阳公主牵扯进来了,他过去了吗?”
“您是说襄儒卿?”
“是啊,自己媳妇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他难道没过去?”
“是,没见着人,襄儒卿和他身边的那两个眼熟的都没在。”
“这怎么回事?他不是和公主感情很好吗,他不是很宝贝公主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亲自过来,这是跑哪去了?”
虽然尽可能地封锁消息,但是过了一个上午,该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太后和皇帝在宫中听说这事后便立即派人带着手谕去了东厂,有东厂明着参与便不会叫冯嘉玉受委屈。
虽然跟在冯嘉玉身边的人能保护现场,但是没有皇帝手谕,他们无法参与案件调查,若不是吴清哲到场,审讯过程也是不可能让郝安旁听的。
冯慧思在刑部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可她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祈祷冯嘉玉顺利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