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有机会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快点躺下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冯嘉玉劝着襄儒卿先歇着,“从前都是我一宿一宿地见不着你回来,这次你就等我一个时辰吧,乖,歇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邱白还未回来,冯嘉玉便出门逛了逛,走到松梧殿花园的池塘边,看着池塘里胳膊粗的鲤鱼心情都变好了。
树上悠悠传来一道男声,“夜深了,公主为何还没休息?”
向上看去,树枝上坐着一个少年。
“你倒是会挑地方,跑到那上头去了,怎么样松梧殿的风景不错吧?”
“确实不错,走进这里就像是回到了苏城。”
“这可是父皇亲自画了图纸设计的,算上整个新荣城都是独一份的,我的公主府也比不得。”
“公主与上次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有何不同?”
“哪里都不同了,戎达也是,与我第一次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冯嘉玉正处于最无助最纠结的时候。
她不自信襄儒卿待自己的态度,更担忧着任鹤鸣是否会帮助自己。
孤立无援下,她胆怯却又不得不迈出一步。
她不愿求人,却不得不求人。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自信且底气十足,来自她的亲人朋友,来自她的爱人,更来自她自己。
“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我们,你倒是一直都是这样潇洒随性。”
“公主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你是个顶好的儿郎,从始至终都是,不用人夸的。”
任鹤鸣原本双手撑头翘着腿,听了冯嘉玉这话就立刻坐直了身子,“公主如此谬赞,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是哪里的话,长意兄多次仗义相助,你在我心里自然担得起这些赞美。”
“公主如此称赞我,戎达兄心里不会不高兴?”
“在我心里,他从不完美,小毛病很多,脾气倔,嘴巴坏,但他是我夫君,好与不好我都不在乎。”
“哎呀呀,原来公主是为了来向在下炫耀您与驸马的夫妻情深,嗯,深深地感受到了。”
“长意兄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这一点口是心非与戎达很像,真的很像。”
“那还是不要像得好,这可不是什么优点。”
冯嘉玉在树下站了一会儿,铜鹊来寻她说是东西都送到了。
“月色再美也莫要贪杯,长意兄也早些休息吧。”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鱼塘边的抄手游廊上一直站着的人终于开口了,“长意兄真有闲情逸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