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秋难以置信抬起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宁会向他提分手,会为了宋醉向他提分手。
别说他压根没碰到宋醉,就算他打了宋醉又如何,就是个山里来的穷孩子,许宁脑子坏掉了吧。
他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扭曲成极为难看的表情,他控制住自己转身就走的念头:“你记不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尽管白问秋很生气但他没被怒火冲昏头脑,如果他们分手了,他只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去住租户众多的小区。
许宁脸上似有动容。
白问秋看出许宁心软了继续打感情牌,上学那会儿许宁成天跟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共同经历的年少时光是半路来的宋醉无法比拟的。
话罢他眼圈都有些湿润了,毕竟那个时候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他相信许宁见状不会无动于衷。
许宁听完动情开口:“我去帮你拿行李。”
这下白问秋脸是真黑了。
他口干舌燥说了这么多就换来一句帮你拿行李,他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离开,有心找许宁理论。
然而佣人们投来怜悯的视线,比当时看宋醉好不了多少,自尊心令他开不了留下的口,他深深望了许宁一眼:“你以后别后悔。”
撂下话他便怒气冲冲拿着行李箱走了,腰背试图挺得比谁都直,脊柱却不留神弯了弯。
许宁听到白问秋的话,在门边反省自己是不是冲动了,听到白问秋对宋醉动手就心疼了,分手完全是不过脑子的话。
但他冷静思考了下,如果不提分手他很可能就要被白问秋连坐,想到他小叔许宁打了个冷颤。
他还想过两天好日子呢。
*
宋醉从学校北门回到家,他手上拎了两个抹茶小蛋糕,冯思文每次都会送他甜品。
他斜挎着书包刚用钥匙打开门,鼻子尖的宋天天就跑到他腿边打滚,仰头盯着他手里拎的小蛋糕。
猫咪是不可以吃奶油的。
宋醉抱起宋天天转移焦点,果然小猫舒服得眯起了眼,把小蛋糕抛在猫猫头后。
只不过他还没抱多久,沙发上的贺山亭向他投来视线,仿佛是在说你抱它不如抱我。
宋醉不知道怎么说明小猫咪是软绵绵的而你是硬梆梆的,怕对方平淡反问你不喜欢我硬吗。
理智告诉他应该装看不见,但他在对白问秋的大获全胜中找到了自信大胆开口:“你多少斤宋天天多少斤?”
“成年德文猫的体重在六七斤之间,它没成年就八斤七两了,哪有脸窝人怀里,就该羞愧从你身上滚下来。”
宋醉看着瑟瑟发抖的宋天天无语凝噎。
对面的人完全不反思自己的撒娇行为,反而打压只有八斤七两的小猫咪,话里话外透着股恶毒。
贺山亭盯着他的腰轻轻啧了一声:“你抱不动我不介意骑乘。”
宋醉的耳朵尖一败涂地全红了,捂住宋天天的耳朵,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扫黄打非为什么不扫贺山亭。
“你别想了。”
少年不予理会坐到椅子上看书,他这辈子都不会脐橙的,贺山亭走过来低头亲吻他。
他本来端端正正在椅子上坐着,不知不觉就被抱着亲,偏偏亲的都是他的敏感点,他皮肤上泛起黏乎乎的酡红。
对方修长的手指钻进他的下摆,他浮出羞耻的快感,忽然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低低提醒。
“我的生日要到了。”
宋醉找陈助理打听过贺山亭生日在这个月三十号,倒不是他有多细心,而是忘了对方生日的话,他估摸着贺山亭能记一辈子。
只是他不明白怎么突然说生日这事儿,离三十号还有一周,正在这个时候男人蛊惑般的嗓音掠过他耳膜。
“我最喜欢骑乘了。”
宋醉面无表情拽出在他衣服下不规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