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不到?姑娘放心,跟着我,咱们村里可没几个敢欺负。。。。。。”
男人见自己落了空,下意识又想伸手去碰人,只是刚一抬手,就察觉到耳畔有破空之声。
有什么擦着耳朵划过,吓得他顿时僵住,三角眼瞪得浑圆,瘪嘴哆嗦,满是惊惧。
宋锦茵心里一惊,顾不上挥手撒出的药粉,下意识顺着动静回头。
旁侧看戏的李婉清更是一脸警觉。
只是当瞧清来人后,李婉清眉梢轻挑,嘴角虽嫌弃地撇了撇,但眼中极快闪过算计,带着商人的权衡利弊,只想从来人身上寻到最大的好处。
“勉强算是刚刚好,再晚来一步,你能瞧见的只有我。”
“我自是不会让自己空跑一趟,只是你接我的活,就是如此悠闲在这处看戏的?”
来人眉心紧拧,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婉清,而后又看向身侧的随从。
“先将这人绑到后头去,堵了他的嘴和耳,再好好让他清醒清醒。”
“是,公子。”
被吓傻的狗柱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拖了下去,随即便是泼水的声响。
宋锦茵没再留意后头的动静,她听着来人熟悉的声音,唇角冷意散去,水眸微弯。
许是经历了一场逃离,在这陌生的村落瞧见翻身下马的沈玉鹤,让她莫名有一种遇故知的欣喜。
“沈大夫!”
“好歹也是救了你一程,连句大哥都不能喊?”
院子里的这一动静,没多久便在村子里传开,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凑在一处。
鹤氅之下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长身玉立,站至宋锦茵身侧,极有耐性地垂眸看着她。
“这不会就是那丫头的夫君吧?”
“我滴个乖乖,有这么俊的夫君,难怪瞧不上狗柱!”
“可不是!我听说狗柱她娘还怕人小姑娘赖上他们家,整日里嫌弃人被休弃,啧啧。。。。。。”
有细碎的声响传来,虽听不真切,但也依旧让宋锦茵觉得窘迫。
她抿了抿唇,想起曾经同周延安几人的相处,而后释然,喊了声沈大哥,带着感激之意,语气坦荡。
只是在她转身之际,李婉清看向噙着温和笑意的沈玉鹤,面带揶揄之色。
那些人隔得远,声音又小。
可宋锦茵听不真切,不代表他们听不真切。
入冬后的玉西山早就已经落了雪。
玄卫寻到裴晏舟踪迹时,他站至密林之下,虽带着伤,但一双眸子漆黑凌厉,寒星点点气势迫人,身姿也依旧挺拔如寒松,丝毫未有休整的打算。
“可是有了她的消息?”
瞧见玄卫时,裴晏舟眸色越发幽深,清隽眉目散去冷冽,隐约透出一丝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