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姐,今日我们得早些用膳。”
宋锦茵思绪不过一转便回过神,略过秀秀行到前头,打断了二人间的你来我往,“到时候回来还可以多走几针,不必弄得太晚。”
“行,这事辛绣掌开了口,以你为主。”
说起正事,莲香认真了几分。
只是这正经不过一瞬,在瞧见旁边还未回到自己位置的秀秀时,又开了口,颇有些阴阳怪气。
“其实咱们绣坊还是挺好的,以前以为辛绣掌会偏心着某些心术不正的人,如今一瞧,这么受看重的差事,竟是压根就没往那人身上想,啧啧。。。。。。也不知是看不上某些人的技艺,还是那人做了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宋锦茵刚坐下,听见这话便又蹙了蹙眉。
她不太愿意莲香用这件差事去招惹秀秀。
而秀秀也不知为何突然转了心性,被莲香这么一堵,竟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同宋锦茵说了两句,而后回了自己的位置。
待人离开,宋锦茵终是放轻了声音,出言提醒。
“莲香姐,往后莫要再拿这事来说,这等活计,还是要到交上去那日才算稳妥。”
“怎的,你怕秀秀心里气不过,半夜来剪掉咱们做的东西?”
莲香不以为意,说话间又看了不远处的秀秀一眼。
“放心吧,这春衫若在送去太守府之前被毁,秀秀第一个逃不掉,到时谁都猜得到是她,她不敢。”
“可就算我们都知道是她,又能如何?”
宋锦茵抬眸,看着像是随口一提,目光却染了几分深沉。
“倘若她哪一日真撕破了脸,闹出此事,太守府的那位大姑娘,怕是不会去管中间出纰漏的缘由,她只会在秀秀受罚之前,寻到我们,让我们受到更重的私刑。”
“这。。。。。。”
莲香仔细一想,竟是没能说出反驳之话。
以往秀秀也不是没在她背后使过绊子,只是都没牵扯到外头贵人身上。
如今这人受了挫,又是这等心机深沉的人,怕是难得老实下来。
且宋辞那句话说得没错。
若真出了这样的事,秀秀只会受绣坊里的罚,而她们在太守府里头,以那位大姑娘的心性,保不齐得赔上半条命。
“是我大意了。”
莲香皱眉。
可一想起她往后要忍着秀秀那副嘴脸,心里又有些不情愿。
“真是麻烦,她若不离开绣坊,往后怕是都难以安生!”
听闻此话,宋锦茵眸光闪了闪,而后顺着这话轻应了一声。
又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