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既然答应了锦茵姑娘,不如还是让木大夫瞧瞧伤口?”
“回去了再瞧,先让人安抚好临街百姓。”
裴晏舟上了马车,身子一动,后背确实有些许疼痛,但比起之前的伤势,都算不得严重。
“这洛城里的人,倒是比我想的还要不安分。”
“主子,昨日您让属下去查的那位冯大姑娘,确实存了点心思。”
“说。”
“您可还记得开始那几日,冯太守将打探消息的人撤回去后,又换了一拨人来探您的行踪,只是您当时懒得去管,也并未放在心上。”
“嗯,是她的人?”
裴晏舟半眯了眯眼,茶盏送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那些人想打探他,不过是为了能得京都城里的消息,他自是无谓。
尤其是警告过冯太守以后,便想着他多少会有些分寸,可没曾想,后头凑上来的竟然是个女子。
“回主子,确实是那位的人,那位冯大姑娘,像是心仪主子,想着能。。。。。。”
见面前的人脸色冷得可怕,仓凛后头的话便也没敢再说下去。
只是该有的猜测,他还是顺着心中所想开了口。
“属下猜想,她的人虽跟不上主子,但她许是从旁处知道了锦茵姑娘同主子您的关系,只是心有顾忌,这才没在明面上寻姑娘的麻烦。”
“从旁处?”
裴晏舟并不觉得冯太守会让他女儿知晓此事。
而仅凭那点子他看不上的查探,那人也不该能寻到宋锦茵的身上。
“能摸到这处,便只有易家。。。。。。那日客栈。”
“是,主子。”
仓凛沉声道:“且冯太守欲将大女儿嫁给易家少爷,这消息,不过两日就从太守府里传了出来,该是那些个后宅手段,想必那位冯大姑娘不乐意,心也更急了一些,这才盯上了姑娘。”
耳畔仓凛的声音仍在继续。
裴晏舟却走了神,想起了宋锦茵抗拒同他见面时的神色。
她想过的安稳日子,确实是因着他被一个一个地给划开了道口子,让她整日里过不舒坦,还时不时要被人盯上。
裴晏舟心里有些沉闷。
他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想见她,就又给她惹来了麻烦,让她又生了抗拒。
“。。。。。。主子?冯太守那暂还没能查到证据,这位大姑娘,可要先放一放?”
“关起来,再帮太守府里,散消息想害她的人一把。”
裴晏舟回过神,压下心底头一次生出的犹豫和挫败,声音里一点点灌满了冷霜。
“什么时候这婚事能成,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成亲。”
仓凛垂头领命,眉心紧拧。
这往哪关怎么关,在洛城里也算是个麻烦事。
唯有用毒,直接让其被困于太守府,出不得院门,还算得上一个法子。
且如此一来,还能替锦茵姑娘省些麻烦。
“是,听闻那位大姑娘日子过得甚是奢靡,平日里也是手段阴狠,惯爱欺压百姓,让她尝些苦头,也算是为民除害。”
说起来,易家钱财再多,也不好配太守府嫡长女,这冯太守急着嫁女,兴许只是想借此稳住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