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蔷的嘴角露出两颗阴恻恻的小虎牙。
“不为什么,就是仇富而已。”
吃完蛋糕,黎蔷跟着阎槐来了她所谓的“工作室”。
六十平的半旧写字楼,又破又拥挤。
黎蔷顶着众人惊诧的目光,没露出半分嫌弃之意。
往那把已经破窟窿的老板椅上一坐,翻看起了合同。
“对了,关于你唱歌的事情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
阎槐托了托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向黎蔷。
黎蔷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了?”
“我能知道你的音乐是在哪里学的吗?”
黎蔷的乐感和节奏感很好,非常好,而且唱歌技巧掌握的非常扎实,是个很优秀的歌手。
但阎槐那位音乐学院出身的助理告诉她。
但助理还提到过,黎蔷唱歌路子很野,不像是经过系统训练的样子。
她是她东山再起的第一个艺人,她需要清楚了解对方的实力。
黎蔷掏了掏耳朵,嘴一瘪:“自学,之前看看网上教程啥的。之后在国外跟着街头艺人混了两年饭吃。”
网上教程?
街头艺人?
好家伙!
虽然已经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但阎槐还有略微感到惊诧。
自学就能达到这种水准,那她的音乐天赋……
然而黎蔷声音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也不算完全自学吧,我妈以前是唱大戏的,我也跟着学过几年。”
阎槐更加惊讶了:“你还学过戏曲。”
“不是戏曲,草台班子唱大戏。哎,说了你们城里人也不知道。”
黎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虽然努力克制着不去回忆,但脑海中却已然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婉转的昆曲咿咿呀呀。
画着脸谱的人儿,一颦一笑一回眸,道不尽的风流多情。
这一听,就是十多年。直到母亲病倒,再也无法登台。
但是,黎蔷从来也不爱昆曲。
风花雪月,悱恻缠绵,在现实面前全都是操蛋玩意!
和她那个便宜爹一样操蛋。
阎槐看了黎蔷阴翳的神色,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黎蔷反复翻了几遍合同,确定没有坑,而且给自己的分成比例相当不错后,便大手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