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张爷很老实,并没有去夜会金屋藏娇的美人,而是老老实实在家。
但班师杰并没有直接去叫醒张爷,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内院的大门外等待,毕竟此刻还未天亮,谁知道张爷有没有起床气?
这一站,就站了近乎两个时辰,此时太阳已经从天边升起,被脊仗二十的帮众们也稀稀拉拉不情不愿的在演武场上演武完了。
同时他也注意到,这些帮众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时极其危险,显然对昨天的事情怀恨在心。
也正是当帮众们散去时,张爷这个极其不称职的舵主,才慢悠悠地走出内院。
班师杰立刻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道:“禀告张爷,昨夜…昨夜我朝古芝药铺丢了一团火把,本想将古芝药铺烧成灰烬,完成张爷您的交代,给您找回脸面…但……”
张爷斜眼看向班师杰:“但什么?”
班师杰道:“但古芝药铺有守夜人在,大火还未燃起,就被扑灭……”
“啪!”
班师杰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爷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左脸印上了一个通红的手掌印。
“废物!”
张爷怒骂一声:“我还能指望你办成什么事?你是猪吗?古芝药铺岂是一个火把就能烧尽的?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
我当然知道,但我能怎么办?
班师杰压下心头怒火,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站着,并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对不起张爷,是我没能完成您交代的事情。”
张爷一脚踹出,再度将班师杰踹得摔倒在地,“你这腌臜货,是不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我说了,你若是办事不力,小心你的家人!”
说完立刻对着西厢房处吼了一声。
“李青,过来!”
李青,就是那位有三流武者层次的老帮众。
吼声结束之后,才见李青拖拖拉拉的扶着后背走了过来,并对张爷一脸不服气道:“舵主见谅,昨天我被脊杖二十,伤还没好利索,来晚了。”
张爷的呼吸重了一分,但却装出视若无睹的样子,只道:“班师杰办事不力,去百家屯将他父亲吊起来打上十鞭,什么时候等我允许才能放下来!”
李青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班师杰,立刻就带着几个兄弟去了百家屯。
那健步如飞的模样,哪还有一开始拖拖拉拉的样子?
班师杰此刻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一见张爷要走,连忙问道:“张爷留步,今夜若是办成事,我直接进内院找您吗?”
张爷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今夜我不在分舵,你在书房等我即可。”
直到这一刻,班师杰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他才终于放下心来,但随后又担心起他的父亲了。
毕竟看李青那模样,不将自己父亲折磨得半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带着担忧,班师杰先去一家小药铺买了点金疮药,就一路小跑跑回了家,然后他就看了自己的父亲被李青如同牲畜一样吊起来用鞭子抽打的场景。
自己的娘亲还有倒霉弟弟,在一旁哭泣着瑟瑟发抖,却也不敢上前阻拦。
班师杰也没有上去,而是躲在暗处。
此时此地不是在分舵,自己还能扯着张爷的虎皮让李青不敢对自己动手。
他敢打赌,自己此刻若是上前,绝对会被李青带着几个帮众围攻,一来自己此刻内力水平还未至三流,对战李青本就不占优势,若是再被围攻只怕要被打伤,不利于今夜行动。
对不起了,我那倒霉的老爹!
“啊!”
此刻,班爹也应景的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