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祭坛内除了萨高孟都这两个坏蛋还有什么东西?”她接问。
“还有云大哥──”贝贝忙应道。
唐宁冷笑。“好啊,你当他是什么东西?”
贝贝只是苦笑。唐宁这才问:“这么大的一个祭坛,连守卫也没有一个?”
贝见解释道:“那是神圣的地方,除了大祭的日子,平日一般人都不许进去,他们也不敢进去,以免触犯神灵,带来灾祸。”
唐宁道:“这当然是你那个坏蛋师父弄出来的鬼把戏,唯恐你们的族人进去,撞破他正在做的坏事。”
贝贝嗫嚅道,“据说千百年下来,都是这样子。”
唐宁接问:“也都是只有你们族中的大蛊师才能够随便进出的地方。”
贝贝点头,唐宁又问:“以你所知,有那一个大蛊师是好东西。”
贝贝不敢回答,事实也不清楚,不敢肯定,唐宁接道:“当然没有了,也不说大蛊师,养蛊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人。”一顿又道:“要不就是天生没有见识,分不出什么是好是坏。”
这又是说贝贝,贝贝怎会听不出,只有苦笑,唐宁目光一转,喃喃自语地接道,“什么时候进去才适合?”
贝贝立即道:“师父他们应该在地下室密室,我们就是现在进去,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你肯定?”唐宁问得很尖锐。“我们是不是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
“当然是小心一点的好……”贝贝偷眼看看唐宁,声音低下来。
唐宁在右上躺下,一面道:“我准备夜间采取行动,你若是反对,尽管一个人现在闯进去,恕我没有兴趣奉陪。”
贝贝道:“我那有这种本领,姐姐决定怎样便怎样,而且赶了这许多路,我们实在都有些疲倦了。”
唐宁静静的听罢,才冷冷的应道:“你记着,我这次答应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云飞扬的关系,他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当然,就是没有,站在中原武林同道的立场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跟你可是一些关系也没有。”
“我明白。”贝贝软了一口气。
“所以你最好少拉关系,什么姐姐的称呼,我是听不惯也受不起。”唐宁看也不看贝贝。“我唐宁又不是没有姓名你叫的。”
贝贝没有作声,在另一块右上卧下来,她的心情并不好,又如何睡得着。
唐宁也是,眼睛虽然闭着,表面上看来也非常安静,心绪却动荡不休、她是考虑到将云飞扬救出来之后,如何处置贝贝。
不管怎样,贝具与云飞扬已经有夫妇之实,强迫贝贝离开云飞扬怎也说不通。
──就当作报答他救命之恩算了。
唐宁终于作出这个决定,眉宇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到现在她仍然没有考虑到失败。
她相信自己的本领,更相信唐门特制的暗器,更何况她知道萨高孟都身负重伤,那日遇上她甚至要谎言欺骗,找机会逃命,不敢跟她动手,事隔没有多少天,贝贝亦曾提及萨高仍然未痊愈,至于孟都,虽然曾经独闯唐门,一身本领非凡,现在却仍然有待云飞扬的内功真气输进去才能够复元更就不足为惧。
以常理推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有多大的变化,只可惜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够以常理来推测的。
人算不如天算也已是一句老话,若话总是有些儿道理。
夜幕才垂下,贝贝唐宁便开始行动,以她们的身手要攀下悬崖当然轻而易举,又当然以唐宁的身手最敏捷,是在前面。
贝贝追得很辛苦,却紧追不舍,中途虽然摔倒了三次,每一次都是立即爬起来,若无其事的再追前去,她一心只想看赶快将云飞扬破出来,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唐宁来到了祭坛的高墙外才停下,细听墙内并没有任何的声响,身形才拔起,轻易上了墙头,随即一只猫也似伏在墙头上。
墙内一片静寂,果然不见有人在,唐宁却仍然仔细的一再打量,她自幼苦练暗器,眼睛何等锐利。
祭坛高墙内的空地虽然没有灯光,对她并没有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