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有些感慨的道:“我原是这种性格,不到最后绝不肯罢你,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次我竟然缺乏这种奋斗心。”
贝贝道:“别要给我影响你,勉强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向我的师父屈服。”
云飞扬道:“为了你我更应该挣扎,可是……”他没有说下去,盘膝坐下运行真气。
一口真气运行下来,畅通无阻,只是一份懒洋洋的情绪相继涌起来。
贝贝一旁看着,待云飞扬舒过一口气,才问:“觉得怎样?那儿虽受?”
云飞扬苦笑。“很舒服,甚至想睡上一觉,我看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贝贝又问:“以前是不是这样子?”
云飞扬道:“以前没有这种感受。”
贝贝道:“若是因为那条蛊母的影响,那条蛊母显然不是毒的那一类。”
云飞扬道:“也许是至毒之物,孔雀翎桃花瘴外表也是非常美观……”下面的话到了咽喉又咽回去,他无疑是不想贝贝太挂心。
贝贝却显然已明白,忧虑的看着鼓声传来的方向,终于在云飞扬面前坐下,捧着那个贝壳吹起来。
贝壳声随即混进鼓声中,竟然交织在一起,变成更悦耳的乐章。
贝贝没有察觉,逐渐竟然像陶醉在其中,贝壳吹来更着急,更动听。
云飞扬是突然察觉。
贝壳声开始的时侯,他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蠢蠢欲动,却只是剎那那种感觉便消失,他甚至来不及追查那种感觉是来自体内那一个部位,实在太奇妙。
一任他一再怎样小心在意,还是没有发现,再看贝贝才突然察觉贝壳声跟鼓声交织在一起,又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逐渐他简直有一种作客苗疆,友善的苗人为了表示欢迎在他面前演奏乐器的感觉。
这本来是一种很好的感觉,但在他现在听来,却感觉有些滑稽。
他怔怔的看着贝贝,随即发觉显然已经被鼓声控制,贝壳不觉已与鼓相和。
但他并没有出言阻止,默默地又将内力运行一遍,仍然是一无所得。
鼓声也就在这时侯沉下来,余音袅袅中贝贝亦将贝壳放下,迷惘的眼神逐渐变回清朗,就像从睡梦中醒来,突然像省起什么,目光落在云飞扬面上,着急地探问:“云大哥,怎样了?”
云飞扬苦笑。“很动听。”
贝贝一怔道:“那条蛊虫还没有给驱出来?”这句话出口,她突然苦笑。“我方才在干什么,怎么一些记忆也好象没有?”
云飞扬道:“你一直在吹那个贝壳,开始的时侯也有驱蛊的作用,只是开始的那剎那而已。”
贝贝追问:“之后怎样?”
“贝壳声被鼓声牵引,配合得很好,若非亲耳听到,实在难以相信这两种东西能够发出那么动听的声音。”
贝贝苦笑道:“我是全心全意要替你驱出那条蛊母。”
云飞扬摇头道“别以为我是在取笑你,事实你那个贝壳在鼓声中根本不能够发挥作用。”
“那我们离开这里……”
“即使没有鼓声影响,贝壳相信也不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云飞扬微喟。“这正如大夫的对症下药,不是那种药,下也没用。”
贝贝看着手中的贝壳,突然嚷起来:“云大哥,我们快走!”
云飞扬很冷静的道:“你师父已来了。”
贝贝循目光望去,只见萨高背着阳光坐在山坡的一块巨石上,身前放着大大小小的十多个奇形怪状的鼓,双手却捧着一个黝黑发亮,也不知是什么炼制的钵,一面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许是背着阳光的关系,他的面色显得非常阴沉,但面上显露笑容却绝无疑问的。
“师父──”贝贝脱口一声。
萨高“呵呵”地笑应:“好徒弟。”
“师父,那条蛊母……”
“我知道你已经成功将之放进云飞扬体内,否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