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山鸥祈祷莫悉不要再说话时,莫悉很不合时宜开口了:“刚刚,你闭眼做什么?”是山鸥觉得千不该万不该问的问题。
山鸥装蒜,故作不知情:“什么闭眼?我不知道。”
“刚刚我给你系安全带的时候。”莫悉也不气馁。
说到系安全带,山鸥再次面红耳赤,她深深闭上眼别开了羞于见人的小脸。
这个莫悉,明明就是欲擒故纵。
“闭目养神。”山鸥信口道。
“那噘嘴呢?”莫悉忍住不笑,继续拷问。
本来是又气又恼的,山鸥斜眼瞟了一眼她奚弄自己的得意模样后,不争气地弯了弯唇。
她心满意足望向窗外,曾看过无数次灰白清冷的街景,在这一刻瞬间上了色有了温度。
莫悉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玩笑太过惹了她生气。
这次换她解释:“山鸥,我跟你开玩笑的。”
山鸥状若自然从窗外收回视线,眼角噙笑,看着她。
“我刚刚很想亲你。”她忍着耳热,大大方方承认。
莫悉心尖一颤,一粟电流从后颈窜流耳后,顷刻脸红。
山鸥弯眸,别开眼,尽量不影响莫悉开车,什么也没再说。
“我不用导航,我知道你住哪里。”莫悉回答刚刚山鸥上车时问她的问题。
从知道山鸥搬出c区3栋后,莫悉就留意过山鸥离开杨美美家的住处。
当时,她被自己失去理智的不信任冲昏头脑,以为宁柔柔送山鸥的这套房,山鸥不告诉自己,是她从未坚定地相信她们会一直在一起而留下的退路。
“你怎么知道?”山鸥疑惑,她记得她从未跟莫悉说过这件事。
“你走后我找过你。”见到A区2栋那栋楼的时候,莫悉心都死了。
“那套房是我妈宁柔柔送我的婚房,我原本是打算等我们结婚再装修的。”山鸥专门腾了一间稍大的房间,布置满了或绿或红或黄的树叶标本,几乎都是跟杨美美爬山采摘的,每次爬山,山鸥都会提前了解当地的树类树叶,有好几次,她曾拽着杨美美跨国登山涉水,只为寻得一片标本间缺少的树叶。
她原本打算,等她们干细胞确认培养分化成功的那天,她就跟莫悉求婚的。
“说到结婚,我戒指都准备好了。”莫悉回忆,戒指是她们分手前就准备好的。
分手前几天,她除了应付宁芷柔安排的相亲遛狗、工作琐事、年货安排、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其余时间都在研设那款她没送出、至今还躺在书桌内格锁住的戒指。
她当时暗自决定,并不打算瞒着莫新康和宁芷柔到年后,她准备好了所有求婚惊喜和布置,打算除夕当天零点,正式跟山鸥求婚。
奈何,总是都差那么一点点。
“什么时候准备的?”山鸥眉头微蹙,心脏蓦地发紧,她小心翼翼问她。
“27年底,过年前几天,分手前。”
听到答案,山鸥心更沉了。
她总以为莫悉小,很多事情便没抱太多期待,却不知道,她其实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为她努力做过那么多。
错过将近四年,岁月不饶人,她的悉悉如今都快32了。
好可惜啊。
“到了。”莫悉柔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