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秦鑫已经在了,虽然有工作人员在忙碌,但她依然“我行我素”的坐在观众席上,神情失落。
吕言能理解她的心情,也没去打扰她,在后台化了妆,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着开始排练。
将近十点时,剧组的排练开始,第二幕是他的独角戏,后台入口处,在他旁边站着六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他们演的是学生,吕言也不认识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虽然大幕还没有拉开,排练还没开始,明知道台下除了剧组的人没有别的观众,但是吕言莫名的有点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登台演出,和之前那个只有两句台词,根本不被观众注意的角色不同,他是主角,也会成为所有人关注的重点,尽管院里已经决定停演,他也得像查明哲说的“站好最后一班岗”。
大幕拉开,漆黑的舞台,台前区,摆放着六组错落有致的小型灯箱,逐一扭亮,照亮了舞台。
吕言和看着台前的六个人,穿着黑西装,坐在地上,不算明亮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
学生1:“上上个世纪,中国观众看什么?”
学生2:“看戏,戏曲,连唱带舞的。”
学生3:“上海圣约翰书院的中国学生,利用耶稣诞辰演出英语戏剧。”
学生2:“这种戏,只站着说话。”
学生1:“戊戌后,梁启超鼓吹欧洲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把文艺、救国拼凑在一起。”
学生3:“他说,法国路易十四的时候,有个叫伏尔泰的,做了很多小说戏本,竟把一国的人从睡梦中唤起了”。
。。。
灯光渐收,人物隐去,吕言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想伸手捏捏脸上发紧的肌肉,怕毁了妆,半途又把手放了下来。
沉肩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走到舞台中间,躺在了地上。
躺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他看到外面进来两个人,坐在了观众席上,因为灯光昏暗,没能看清脸。
等了一会儿,灯光微弱的亮起,照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轻轻地动了动,一手撑着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地道:“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娘觉得孩子不好养,叫我做了和尚,九岁那年,我去表妹家玩,看见她那双眼睛,在半黑的屋子里面,晶亮亮忽闪忽闪的”说到这,他突然呵呵笑了两声,眼睛望着观众席的上方,像是回忆起了过往,道:“回家就跟娘说我不干了,就这么着,我一步跨进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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