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从泳池爬起来,见庭院两层楼之间挂着一条黑色钢丝绳,绳上挂着手柄,随着夜风左右摇晃。
覃缓被分散了注意力,江须昂便顺道帮她将行李拖进别墅里。
“具体叫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如果硬要说个名字的话,”她想了想,“传递绳吧。”
“将东西挂在手柄上,会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小八原地起跳,并不能够着绳索:“那人可以从上面‘嗖’的一下滑下来吗?”
“好像能吧,”覃缓说,“覃建国表演过,他这么重都没问题,你也可以试试呢。”
“我不行,人家还是个孩子,胳膊好细的,还恐高。”
“……”
“不过,”小八暗藏玄机地看着她,“有一个人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须昂站在了三楼绳索,正若有所思地摆弄黑色的手柄。
小八大喊了一句队长,朝江须昂喊道:“队长,缓缓说想看你从上面滑!下!来!”
覃缓:“???”
谁,谁想看啊?!
覃缓耳尖迅速烧了起来。
当然如果他要表演一下,她也是可以勉强抬抬眼睛。
“哇哦,”老黄坐在泳池躺椅上看戏,随手抓了把瓜子磕上,“小八你忘记去年被拒绝的惨案吗?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地把我们江队当猴耍?”
去年有次,一种类似的表演,小八请求江队大展身手,彼时的江须昂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并安排了整整一周的宿舍卫生。
众队员爆笑整整一周,喜闻乐见,没一个同情无助可怜的小可爱。
好惨。
覃缓摇摇头。
江队针对人的行为已经吸烟刻肺了。
不过她向来被他针对惯了,覃缓无所畏惧地站在庭院,朝他摇动手臂,勾勾手指头,挑衅意味明显。
江须昂双臂撑在三楼,眉头轻佻,黑色t恤服帖在胳膊上,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他仿佛笑了笑,有力的骨节却落在了手柄上,向下用力试了试传递绳的承载力。
下一秒,漆黑的身影如矫捷的雄鹰一般从三楼俯冲滑翔。
“卧槽?”老黄被瓜子仁卡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卧槽?”小八表示震惊,一脸向往又不可置信。
重力的速度非常快,没有一丝停顿。滑道中途江须昂用力一荡,松手,终身一跃,跳在左边的大树上,最后在顺着大树树干,稳稳落地。
他拍了拍掌心的泥土,完成一整套动作,淡然自信令人咋舌。
此时的覃缓和小八同类神情,嘴唇微张,双眼迷离。
江须昂两步上前,用干净的手背,触碰上她的下颌,合拢她的上下唇。
温柔的肌肤与她接触摩擦,覃缓仿佛被烫了一下,心痒难耐,目光才光晕照耀下颤动。
清风扬起覃缓发丝,将她的呼吸搅动的一片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