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秋道:“一个人的武功修为到了某一种境界时,自然而然会产生一股傲气,那是所谓的风骨。
这家伙有技而无风骨,倒是不简单,如果不是他故意藏拙,就是他别有用心,倒不可不防。”
“这……我要告诉于爹一声。
“目前还不必,我多观察他一阵,弄清楚他是哪一种人就行了,不怕他城府再深,我也有办法掏出他的底来。”
四个人向前行去,一路上都有人站岗,看见他们后都执戈行礼。南宫少秋道:“这儿是西厂了。”
“是的!他们部是当差的番子,那些有执事的大档头、二档头们,都在楼中陪侍我义父了!”
南宫少秋轻声一叹道:“这算是什么呢?执军器而不着戎装,列军仪而无军容,不伦不类。
若叫我伯父看见了,不每人赏他们一顿鞭子才怪!趁早叫他们随便站站还像个样子些,这样半吊子看了都戳眼睛。”
碧瑶的脸微红道:“他们是便衣办事的人员,不能着戎装,如果你要好看,可以调些御林军来站岗。”
南宫少秋道:“我要什么好看,我只是说这样于不成体统,便衣办事就随便行动,不必摆样子?”
“这都是大米饭弄出来的,一个自小在宫中的太监能有多少见识,等你接事之后,你是统领,要怎么样改革都行。
现在你给我留点面子,少批评两句行不行,因为我也是副统领,这一切我也有一半的份儿的。”
“你也是副统领,那谁又是统领呢?”
“是我义父自兼,以后请他免掉这份兼差吧,其实他自己也极少出来管事。”
“居其位而不谋其政,这是最要不得的事。”
说着已经到了一栋华楼之下。
大米饭站在楼梯上,堆着满脸的笑容道:“老爷子听你们来了,高兴得要亲自来下迎接,是小的拦住了,各位快请上去吧。”
说完又回头在前引路。
上了二十多级的楼梯,却见一个老者,白面无须,脸色红润白发萧萧,长得倒是仪表堂堂,只是没有胡子,缺少威严。
碧瑶先一步上去,扶住了他的膀子道:“干爹,您怎么出来迎接呢,那可不敢当。”
这就是势倾大内、最有权力的宫中尚衣监江振。
南宫少秋很绝,他见江振着了锦袍,挽起了头发,摆脱了官监的打扮,知道他对自己宫监的身分不满意。
因此也不称呼他为公公了,屈下一膝道:“小侄南宫少秋参见老伯。”
这个称呼使汪振满心欢喜,连忙拉他起来笑道:“好!好!贤侄太客气了,刚才听说贤侄在路上受了惊。”
“几个跳梁小丑,不足为论。”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豪情万丈,空门双凶,在你口中竟是跳梁小丑,朱老四听见了,不气破肚子才怪!”
他口中的朱老四是指忠顺王。
朱是皇旁的国姓,一般人都要避讳的,他却直呼而出,而且忠顺王是皇帝的堂兄,排行第四没错,但忠顺王是公开御封的亲王,他却直呼朱老四。
不仅他如此,连大米饭刚才也喊了声朱老四,可见他们这伙人的跋扈与罔顾法纪了。
汪振紧接着,又看向了慕容刚。
慕容刚不得已也作了揖道:“末将慕容刚,参见老爷子。”
汪振也客气的向他弯弯腰道:“好,果然是一世虎将,听说空门双凶中你也宰了一个,是哪一个?”
碧瑶忙道:“慕容将军是一剑腰斩虎牙僧,干净俐落,比女儿和南宫少爷还强呢,我们是双战玉洞……”
汪振兴奋莫名地道:“贤侄,在这儿虽说是跟朱老四各领一厂,负同样的任务.可是他仗着人多势众,处处要占强一步不说,还要排挤我,想吞掉我这个部门。
我虽然不服气,但是势不如人,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难得有贤侄来帮忙,咱们就不必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