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连忙磕头求饶:“请太后饶命,请太后饶命……”声音凄惨至极,可是却没有唤醒孝庄由于儿子生病,而日渐着急的心,你们不是治不好吗?那好,治不好,哀家就能你们的命来换,哀家到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你们的脑袋硬。
“娘娘……”苏麻喇姑走上前轻声喊道,看着脸色着急的太后轻声劝道:“娘娘,现在皇上还在昏迷中,即使要杀了这些太医,也要等皇帝病好之后再杀也不迟呀。”
孝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帝,因为昏迷好几天没有进食,福临的脸色有些苍白,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淡淡的说道:“哀家先留着你们这条命,如果皇上还不能醒的话,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得到赦免的中太医,连忙声称:“奴才们一定尽力。”抬头感激的看向苏麻拉姑,今天如果没有苏麻拉姑的求情,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苏麻淡淡的一笑,抬头示意躺在床上的皇上,苏麻的意思太医们知道,如果想救自己的命,那么就一定要治好皇帝的病。
众太医有一拥而上的给皇帝把脉问病情,一会商议之后,由太医令上前汇报。
“说吧,皇帝这到底是什么病。”孝庄问道。
太医令擦擦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低头不语,同时向后退的同事一眼,没办法,谁让他是这里最大的官呢,无奈只能上前回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得的是天花……”
孝庄猛地倒退了一步,虽然皇帝身上的症状有些像,可是孝庄还是希望这只是症状相似,可是现在……
良久之后,孝庄平静的声音响起:“你确定?确定皇上这得的是天花?”
苏麻担心的看向表情平静的孝庄,可是只有苏麻知道,太后没有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娘娘……”
“是,皇上现在的症状和天花出花时的症状一样。”太医令再一次说道。
“这件事,哀家不希望有别人知道,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孝庄阴沉的声音说道。
众太医齐齐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异口同声的回道:“皇上只是偶感风寒,现在正在卧床养病。”
“好,那皇上以后就要靠你们照顾了,苏麻传令下去,皇帝身体不适,整个养心殿暂且关闭,里面的人不许随意出入,而外人不得宣召,不得入内,如有擅闯者,杀丶无丶赦。”
宫里一片风起云涌,可是却没有影响到朝廷上,后宫的女人虽然见不到皇帝,可是偶尔从皇帝这得到的赏赐,也让他们相信皇帝没有忘了他们,唯一感觉不爽的是,皇帝生病,他们不能上前表示衷心就罢了,还偏偏让那个贱人在皇帝眼前晃荡,这样岂不是让他们更无机会得到皇帝的宠爱。
朝堂上的人,虽然感觉这次皇帝生病的时间有些久,可是朝堂上毕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没有在意,只有呆在府里日夜提心吊胆的博果儿,感觉到了一丝不妥,孝庄这不是把福临软禁了吧。否则怎么会对外宣称皇帝生病,也不让人进宫探望,还有如果不是被软禁,福临有怎么会一点消息也不给他。可是皇帝身边的吴良甫又不像皇帝被软禁的模样?博果儿想的头痛,也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博果儿心中的不安,也感染给了婉容:“爷,你先别担心,这太后不是说了吗,皇上只是偶感风寒,现不宜见风?等皇上病情好转,爷不就可以进宫探望了吗?”
“生病?这都几天了,难道还没有好转?”
婉容一时语结,不过看出博果儿的的异常担心,不由得疑惑道:“爷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虽然皇上生病不见别人,可是他的身边不是还有董鄂妃吗?”说到这里,婉容不禁恍然大悟,笑道:“爷不会是担心,皇上和董鄂氏之间会日久生情吧。”说完,一双调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博果儿。
就是有她,我才更担心,博果儿在心中呐喊,由于董鄂妃的告密,他和福临之间的关系已被太后知情的事情,因为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所以博果儿根本就没有告诉婉容。
就在焦心的博果儿准备夜入皇宫查探的时候,孝庄太后派人请博果儿进宫探望皇上?顿时博果儿的心一凉,这不会是鸿门宴吧,孝庄会这么好心?
不过怀疑归怀疑,心中对于福临的担忧还是占了多半,犹豫片刻之后,博果儿还是跟着前来宣旨的小太监来到了皇宫。
“这不是去皇上寝宫的路吧。”看着四周的景致,博果儿停下了脚步,平静的问道,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博果儿一直惶恐不安的心,在进宫的刹那,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在前面带路的小公公笑着回头:“这是前往慈宁宫的路,太后娘娘吩咐奴才进宫之后,要带着襄亲王先前往慈宁宫一趟。”
博果儿点点头,抬脚继续朝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中没有外人,只有太后和苏麻喇姑在,苏麻领着博果儿进殿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博果儿笑了一下,对于自己的后宫,他早就在和福临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等待的日子是恐惧的,尤其是在太后知道之后的日子更是难捱,一天一天的计算着自己的死期?可是是以到头,他却不害怕了,头落地不过是碗大的疤,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希望行刑的那个人的动作能够利落点,不要让他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要知道他可是怕疼的要命。
孝庄闭着眼睛坐在上位,博果儿进来之后,她也没有抬眼,博果儿知道,太后这是在用心里打垮自己,平静的给孝庄请安之后,也许是知道不论自己是什么态度,孝庄对于自己的印象都不会改变的原因,请过安之后,不等孝庄说起,博果儿就径自直起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沉默的气氛在殿里蔓延……
良久之后,孝庄睁开眼,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尽了博果儿的心里,带着一丝不解,“哀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的皇帝,哀家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能让皇上为了你放弃各种温香软玉在怀,反而拥抱你这个硬邦邦的男人,哀家更不知道,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放弃这大好的河山不要,反而和一个男人行这悖理之事,尤其是你们还是亲兄弟?难道乱/伦这件事在你们的心理就没有让你们产生一丝一毫的愧疚?”
博果儿低头不语。他能怎么说,事情极易发生,再谈这些还有和意思?
“你因该知道,一旦哀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除去。”说着孝庄讽刺的看向博果儿:博果儿点头,“我知道。”
“可是哀家却没有除去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孝庄平静的问道。
“因为福临。”博果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