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晨顿时目光冒火地看了过去。
只见说话的那人是个穿着阿玛尼风衣的男子,看起来也就在二十多岁,和叶晨差相仿佛,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挑逗的意味。
说话间,他还故意整了整衣领,装作不经意地将手腕上的高档限量款劳力士金表亮了出来,戏谑的笑容中透着自信。
劳力士金表虽然称不上世界名表中最高档,最昂贵的,但由于进入华夏市场的时间比较早,广告宣传也做的比较到位,称得上是在华夏地区名头最响的名表之一,即使一些工薪阶层的普通市民都知道这个手表牌,对它的昂贵耳熟能详。
他这是在无形地向众人炫耀着他的财势。
毕竟几十万的一块表带在腕子上,都快赶上一辆豪车的价格了,这样财大气粗的人,势力能小得了?
他也不担心白雪会看不出来,毕竟空姐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行业,见多了有钱人,不可能对这些奢侈不了解。
前面让赔衣服是威逼,现在亮手表是利诱,他不愁对方不乖乖上道。
在勾搭女人方面他也称得上是个中老手了,经验丰富得很。
如果换一个女子,他的这套手段可能会奏效,可惜他遇到的是白雪。
这是一个宁肯放弃可以预期的大好星途,拼着自己去卖肾都不愿意接受潜规则倔强女子,又岂会因为男子的这点威逼利诱手段就屈服?
“对不起,先生,您的要求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我不能答应。”
白雪的脸上也已经不见了那种春风般的和煦的笑容,目光中带着愤懑和倔强:“如果您执意要求赔偿,等下飞机以后咱们可以到专门的鉴定评估机构去,鉴定一下您这衣服的受污程度,看看我需要赔偿您多少。”
“怎么,你的意思是本少爷是在讹你吗?”
那青年脸色不由得一变,继而大怒,猛然一把抓住白雪的胳膊:“你把话给本少爷说清楚。”
“啊——”
白雪顿时发出一声痛呼,忍不住叫出声来。
雪白的皓腕迅速显现出一丝青色,显然是被青年给抓的,可以想象青年的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
机舱内的众人顿时都向他们看了过来,不少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能坐商务舱人通常都是身家不菲的上流人士,都比较注重礼仪素质,即使猎艳也都讲究手段。像这个青年这么仗势欺负人家一个小空姐,实在让人瞧不上。
不过大家皱眉归皱眉,却都没有站出来替白雪说话解围的意思。
一般成功人士往往也都比较理智,不会冲动而行事,做事之前往往喜欢权衡利弊。
这个风衣青年虽然行事蛮横无礼,让众人看不惯,可就冲他的穿着打扮和行事作风,就能看出来家世肯定相当不俗,否则也养不出这样的纨绔性格来。
大家都不是荷尔蒙过剩的毛头小子,仅仅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小空姐而与这样的一个明显来历不凡的纨绔大少对上,显然犯不上。
但他们坐得住,有一个人却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