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听到声音抬眸望去,那目光清冽如许。
“这是你干的吗?”
姜袅竟然也不否认,道:“大概算是我干的吧。”
“你跟祝猊交易买卖异植,是想做什么?”
“正如师尊所见,诚如师尊所想。”姜袅的语气波澜不惊,“报仇。”
“给谁报仇?”
“为承天府君向长生剑宗复仇,他的属下想让长生剑宗付出应有的代价。”
“仅此而已?这是你本意么?”
“我以前什么都不求,只想无忧无虑,做个好人就好,”姜袅一脸平静,“为了做个好人,我伤害了对我很好的人。如果我所谓的好是建立在让看重我的人痛苦的基础上,倒不如坏人就由我来做。”
“姜袅!”胥礼道,“你别执迷不悟。”
“如果一个人,无能到连做好事的代价都付不起,还得让别人为他付,那他配做好人么,他不配。”姜袅叹道,“师尊,你徒弟他不配。”
步峣破口大骂:“姜袅那个王八羔子,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他彻底背叛了!我就说他不可信,他是真的想报仇雪恨!”
“你们看他手里拿着什么!”
“却灼!”
“难怪异植不能靠近他!这种规模的异植,人为操控不了,而他手里拿着异植畏惧的东西,所以……”
“他实力不济,竟能徒手握住却灼剑!”
牧远歌眼力入微,只见姜袅的的确确能徒手握住他的剑,可他明显实力不足以驾驭却灼,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手上还有一层皮,别人的皮。
牧远歌沉声问道:“阮慕安是你杀的么?”
姜袅默了下,也点头:“是我。”
全场所有听到这个话的长生剑宗弟子全都倒吸凉气,真的假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糊弄邪道的就够了,否则若是谎言成真,可就无缘宗主位置了!
姜袅道:“阮慕安大长老是个特别好的人,当年我在长生剑宗的时候,只有大长老会照顾我的感受,会和我很温和地说话,会为我解惑,可我却杀了这样一个至诚至性的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牧远歌听得很无语,对胥礼道:“你听听,果然他还是觉得阮慕安好得很。你觉得他杀阮慕安这话可信么?”
胥礼道:“他没实力,如果他有参与,那他应该有同伙。”
“你同伙是谁?”牧远歌问。
“没有,就我。”姜袅道。